祁邵琰朗声笑起来,笑声渐冷,;这话是真是假,你比我更清楚,虽相识不久,但你蒙人的功夫我却坚实了不少,今个索性将话说开了,我邵羿来到伏商,的确奔着你的皇位来的,但却不齿于你的怜悯,就算想要,我也会靠着自己的能力和手腕亲手夺过来,这不,眼看着就快成了。
没了祁丙衡,没了祁令辰,朝中堪用的皇子仅剩下祁羡东一个。
琢磨着祁邵琰话里的深意,景仁帝一个哆嗦,;你?你想要做什么?脑子却在飞速运转着。
此前剥祁令辰权势的时候,景仁帝连带着祁邵琰的也一同给夺了不少,门下省、尚书省,六部中的吏、户、工等四部,都已掌握在羡王的手里。
定了定神,景仁帝的胸膛挺起来,他确定,祁邵琰这是在耍诈!
;你朝中人脉本就无几,臣子们的随波逐流都是看着风向的,从前朕宠着你,他们便依着你,现在风向已转到老八。没人是傻子,朝臣们更不会一意孤行。
自己这个皇帝,可还没死呢!
凭着祁邵琰手里的两三成,还不到能够动摇国本的地步。
念头一闪而过,景仁帝的心定了下来。
岂料,祁邵琰眉梢轻挑,;咱们都聊了这半晌了,祁令辰喊过也不只一两声,你可见禁卫军靠近?一语中的。
景仁帝刚还在怀疑,禁卫军怎么如此的没有眼力见,拖延这么半晌了,还没听出殿内的声音不对吗?
听到祁邵琰这么说,他顿时心下一沉,;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如你所言,我不屑于笼络伏商朝堂上那些腐朽的陈芝麻老官,左右新朝也会换旧代,今日值守的禁卫军,我都已处理干净了,他们现下至少在两百米外。
景仁帝猛然睁大了眼睛,暗忖着不可能,但心底深处的另外一个声音却已经接受了现实。
大约祁邵琰就是在门外那个禁卫军问过之后,景仁帝回答说无妨,便开始清场了。
否则,刚刚那两个黑影,怎么会凭空带走祁令辰,都没有惹来声响?
禁卫军是不可能轻易离开御书房周遭的,这里可是皇城守卫的重中之重,;难不成你要造反不成?朕还没死呢!
祁邵琰轻嗤一声,泰然的就近坐下,;陛下可知,造反分很多种,逼宫锁城是一种,劣势在太过激烈,不免会伤及无辜。所以我选择平缓的,让您亲眼看着,我一步步将皇位夺过来。
景仁帝扬声笑起来,;这天下,可还是朕说了算的!
祁邵琰自然的耸了耸肩膀,;陛下可要想周全了再回答,刚刚你还说要传位于我呢。好整以暇的提醒起来。
景仁帝已经快神经错乱了,对峙之间,他败在根本不知对方的底牌,然对方却对他了如指掌。
愤愤拾起桌案上的奏折,一股脑推到了地上,;朕当年就该杀了你们两个畜生!
真面僻露。
祁邵琰击掌数声,叫好道,;因果循环,悔不当初也晚了。这二十来年,你看着兄长渐渐长大,他文物皆有慧根,凡事一点即透,聪明伶俐,悟性又高。像极了我们父亲,所以你开始不放心了,当年因为杀掉父亲而想好好养育他儿子的忏悔之心早已经淡去,你的心底满是紧张感,跟你下头那几个笨儿子相比,我兄长不知强多少。
祁邵琰的声音一波比一波更高,;派他出征对战西决的圣旨一下,你便决定要灭他的口了。
因为琰王尴尬的身份,所以即便他多年来东征西讨,累积战功,景仁帝也从不允许他靠近西决边境半步,去年却突然变了口风,允准他去了。
琰王还因此而高兴了好几日,怡贵妃心急如焚,劝说了他不知道多少次,他就是不听。
迫使景仁帝改变主意,下旨让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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