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仁帝和祁令辰看来,他们所谋划的事情是关乎伏商国运的大事,玟嫔乃是妇人,多知道也无益。
父子俩配合了多年,骗过了祁丙衡,骗过了满朝文武。
景仁帝一直都认为,祁令辰是最像他的皇子,但其实跟儿子制定计划的时候,他也留了个心,倘若祁令辰经不过考验,那么他也就没必要将这个儿子扶上龙椅了。
世间万物皆有变。
;父皇,祁邵琰跟西决使臣明明就有什么,去年跟西决的大战回来,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难道您就不怀疑吗?
;你想说什么?景仁帝突然沉了脸色,盯着祁令辰。
;儿臣……儿臣想说,祁邵琰他居心叵测,他一定另有居心!
;朕心里有数,不必多说了,管好你自己吧!
;儿臣这就回去杀了管东,保证不再给您惹麻烦。祁令辰慌乱的退出御书房,甚至都没来得及看玟嫔一眼。
玟嫔呆怔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近日,可还好?景仁帝的问候,打破了殿内的宁静。
玟嫔泪盈于睫,委屈涌上心头,;陛下,您跟皇儿有这样的打算,为何不早些告诉臣妾?您可知臣妾多年来心结有多大么,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臣妾……
;反正结果如何都还未可知,知道跟不知道,又有什么分别,现在命运就攥在你儿子的手里,看他是否珍惜了,朕的儿子不只他一个,老七、老八、老九,每一个都能拿得出手。
玟嫔心下一沉,眉头紧皱着,;陛下不能放弃辰王啊,臣妾绝不会再给辰王惹麻烦了,臣妾知道错了,陛下……
;滚回你的宫里去,朕现在乏得很,不想说话。
;臣妾,遵旨。
祁令辰出宫后,渐渐平静了下来,;在街上绕两圈,甩开眼线,去找管东。冷冷的吩咐车夫。
皇位继承人,同死侍的掌控权相衡量,他当然选择前者,虽然失去管东这个谋士很可惜,但父皇说的没错,谋士还可以再找。
马车在京都逛游了两圈,直到侍卫确认后面无人跟随了,这才钻入京兆府大牢对面的巷子里。
没错,大火之后的这数个时辰里,管东就待在这跟大牢几百米的小院子里。
由辰王府的几个新侍卫盯着,这些人都没跟管东打过交道,也不会听他的命令行事。
祁令辰起初这样安排只是不希望管东跑出来会节外生枝,辰王还是很了解管东的,知道他这时候很难消停下来,自己被坑了这么一大场,他铁定坐不住。
所以派他指使不了的人看着,多少能够管控的住。
但祁令辰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他虽知道林初晓去过京兆府大牢,也知道林初晓毒了管东的眼睛和脸,却忽略了林初晓真正的意图。
辰王殿下还以为管东跟自己的关系如前,先入为主的判断着当下的局势,只主观将管东当成是自己还能拿捏的人。
当侍卫推开院门的那一刹那,连同辰王在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殿下,这……
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辰王府侍卫们,他们的死相很惨,每个人平均都是先中箭,再中剑,倒地的姿势各异,还有的睁着眼睛。
血流了一地,满院子都是血腥味。
;去确认一下,管东还在不在。祁令辰面色阴沉,绕过侍卫的尸体跟在后面。
几个侍卫在屋里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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