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贵妃等在太和殿的台阶下方,捧着食盒,翘首盼望。
祁邵琰的个头,在众人中很突出,加上他身形健硕,容貌卓绝,所以辨识度很高。
母子俩的目光在空中交叠,祁邵琰来到怡贵妃的面前,;这是?
;给琰王妃的,已经许久没给她做甜点了,我觉得她没准想这口了。祁邵琰收下食盒时,嘴角含着笑,;是啊,她一定很想吃。
;我听说……京兆府大牢走水了?怡贵妃突然转移话题,;烧死的人中有一个是辰王的人?
;母妃,最近太医来给你把脉了嘛?祁邵琰不答反问。
怡贵妃看着他,无奈的笑了,;罢了,你不想我问,我就不问,总之,你们在外面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危。
;母妃放心,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辰了。怡贵妃声音略低,带了抹感伤,;我向太后请命,那天出宫去琰王府,陪你们一起过。拉着祁邵琰的手,怡贵妃说道,;不许拒绝。
祁邵琰点了点头,挤出一抹淡淡的笑,;我们等着母妃。
母子俩相顾无言,怡贵妃双眸被雾气缭绕,她扭身,虚擦了一把,;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还是那句话,多加注意。
;琰王?不远处传来恒王爷的声音,祁邵琰迎了上去,对着恒王点了点头,;王叔安好。
恒王比景仁帝略小几岁,性情十分柔和,为人也和善,是太后的小儿子,半生顺风顺水,没什么大坎坷。
若非景仁帝当年打下这片天下,他也没有今天的荣华可享。
恒王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身为皇帝的弟弟,哪方面应该优秀,哪方面不该显露。多年以来,他一直都做的很好。
今天,他穿了一身靛蓝色的长衫,凸起的小腹和圆润的下颌,无不在彰显这位王爷的富态。
;你们几个好,我跟陛下才好,抽空跟你的王妃一起到我府上坐坐,恒王妃总是念叨琰王妃,她们也许久未见了。
;好,改日定会登门。王叔今日过来,可有事?
;陛下召我来下棋,府里还一大摊子事,先不说了,我进去了。
目送着恒王远去的背影,祁邵琰眸色渐深,唇畔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狡黠笑意。
生活中许多乐趣就在于,你永远想不到,大礼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祁令辰,戳破窗纱的时候,就快到了。
御书房里,檀香萦绕。
景仁帝坐在书案旁,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章,只觉得眉心一蹦一蹦的疼,被纷乱的思绪所扰,他都没注意到恒王进来。
;皇兄若是觉得不适,不如咱们改日再下吧?
;无妨,只是刚刚打发了西决使臣,这会儿还是很气恼罢了,跟你下下棋,正好排解一番,来人,看座!
;瞧着皇兄似乎琐事繁多。恒王落座,环顾一圈。
;那也不能耽误了跟你的棋局。
齐公公很有眼力见,已经将几日前恒王和景仁帝没下完的棋端上来了。
;你似乎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些。景仁帝说,;今天必杀你个片甲不留。
恒王随口笑笑,准备一语带过,;是啊,处理府中的小事。但想到离开家时那闹哄哄的一片,他的脑袋里就像是有石头在撞击。
;小事,会耽误这么久?景仁帝显然看出不对劲了。
恒王解释道,;因为一个杂役的事情,家人找上门来,恒王妃已经在解决了,想必不会有什么岔子。
恒王爷说着,抖了抖圆润的下颌,慎重看向景仁帝,;说来也怪,皇兄帮我想想,一个被假山石头砸死的杂役,尸首明明就停放在柴房里,我准备等他们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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