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事情真相的一瞬间,京兆府尹差点晕厥。
什么?下面人生擒的那个家伙,竟然是辰王府东大管家?
那群废物!究竟干了什么!
太和殿立时炸开了锅,往日里豪言壮语支持辰王的人,一个个跟瘪茄子似的,大气都不敢喘了,紧张的如同过街老鼠。
而倾向祁邵琰的一派就暗暗挺直了胸膛,;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看起来东大管家也不像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啊!
;人心隔肚皮,真是难测啊!
祁令辰明白这件事已经不可能善了了,当即拾起原卷,仿佛刚发现似的,一目十行的看完后,跪拜下去,堆了一脸的震惊和失措。
;父皇,儿臣真的不知情啊!管东平日里装的人模人样,儿臣也是被他给骗了。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儿臣一定亲手处置了他。
景仁帝不悦,;退朝吧,有什么事,明日再提。已经没什么耐心继续管理这些腌臜事了,;京兆府尹,一切照律例来办。
京兆府尹的后背已被冷汗打湿了,朝着地面磕了个头,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微臣,遵旨。
;恳请父皇让儿臣主审管东!祁令辰动作麻利,声音高扬。
这一道惊呼之后,整个太和殿都安静下来了。
景仁帝顿住脚步,缓慢回过头来,;辰王,你可想好了?
祁令辰身为皇子,主审一个采花贼显然是小题大做了,但关键这采花贼是出自他自己府中的。
如果真的要定主审,首先要做到;避嫌,可祁令辰偏要往上凑,那么他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经过他的手的管东的处置,定然比京兆府尹亲自定的处置要严重,甚至于翻倍的惩罚。有可能会涉及性命。
只有这样的重罚,才能让辰王独善其身,凸显出与这件事情的无关性。
祁令辰缓缓叩拜下去,;回父皇,儿臣已经想好了。
祁邵琰和翁斌几不可闻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缓缓移回目光,浅浅的笑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不得不说,祁令辰的做法是自保的绝佳方案,至少从现有的情况看,是如此。
但他忽略了一点,祁邵琰和林初晓既然将枪口对准管东了,就不可能这样小打小闹。
下朝之后,朝臣们静悄悄的离开太和殿,祁令辰遥遥看着琰王离去的方向,双眸眯成了危险的弧度。
京兆府尹瑟缩的走到他身旁,支支吾吾,;辰王殿下,下官鲁莽,给您添麻烦了。
辰王沉默。
京兆府尹擦掉额头的冷汗,干咽了一大口口水,;这个……东大管家他!
啪……一个响脆的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了京兆府尹的脸上,;蠢货!就你这样的脑子,是如何在京兆府尹的位置上坐这么多年的?
京兆府尹双膝跪地,心头擂鼓,;辰王殿下,下官实在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岔子,但下官也是被人给骗了呀!
祁令辰怒气未消,愤懑的踱出太和殿,;还愣着做什么?审人啊!
采草大盗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甚至在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已经推演出好几个版本了。
这下各家各户的姑娘小姐们都不担心了,担心的是公子哥儿们。
史无前例的荒唐一幕,正在伏商京都之中上演着。
祁令辰来到京兆府大牢,瞧见管东一脸正色的坐在墙边,宛如来享福的,就如同心头闷堵着一颗大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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