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侯的面色,跟吞了翔一样。
疼爱女儿的父亲角度,女婿无条件宠爱女儿,倒可一喜。
只可惜他不是。
调整了数次呼吸,明远侯总算把气儿倒匀了,;你能保柳氏不死?
林初晓赶紧摆手,;父亲抬举了,我能保的是她性命无忧,支撑到出大牢的那天,如果她恶事做尽,有人翻出旧账,像今天这样一条罪名一条罪名的累上来,那陛下降旨,谁能保她?
;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初晓起身,装模作样的擦了擦嘴角,;没什么意思,柳氏这么多年来从没消停过,这一点父亲应该比谁都清楚,她之所以胆大到如今的地步,父亲也是有功劳的。这会儿就别谦虚了,明天开始,我就入京兆府大牢替她诊治,不过柳氏未必肯信我,我会亲自去请郭明院判走一趟,卖我自己的人情,无需父亲怪怀。
明远侯稍稍安心,;过几日,我会随你去你说的那个地方。
;好!就这么定了。
她跟着琰王走出饭厅,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明远侯,;父亲大老远的把我们叫回来,不会就为了吃顿饭吧?
明远侯窘迫,他本来想厚着脸皮求祁邵琰通融,跟京兆府通个气,让那边缓一缓柳氏的责罚。
如今京都都盯着明远侯府呢,他自己实在不好出面。
这话没等说出口,听到林初晓送来的新鲜热乎的消息,顿时被憋在肚子里了。
现下哪里还有脸张口,;回门那日也没能好好跟你们聊聊,今天不过是随便一顿家宴罢了,并无别的事情。
;那就好,我们去给祖母问个安就回去了,父亲早些歇息。哦对了,五妹妹还在刑部呢,父亲别忘了让人关照一下,毕竟,太子如今是不会出面了。
明远侯头痛欲裂,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给老夫人请安的路上,丁七突然来禀,说有要事,祁邵琰便先行离开了。
从老夫人院子出来,林初晓带着卫晴直冲谭氏的院子而去,快到大门口的时候,被一个身影拦下了。
月色正浓,侯府后院归于寂静。
认出眼前人,林初晓淡淡一笑,示意卫晴收好出鞘的利剑。
林冰清额头浸着冷汗,喘气急促,;你上次跟我说过的话,我已想好了,我这些年跟着柳氏母女干了不少错事,我愿洗心革面从新做人,还请三姐姐指点迷津。
林初晓瞧着她僵直如稻草人的动作,不由皱眉,;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我……林冰清一着急,就地跪下,;我,如果你今天不答应帮我,我就长跪不起了。
;愿意跪,你就跪着吧。
;三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得有个错了的态度,你这样冲出来,还用跪着威胁,以为我会害怕吗?
林冰清愁容满面,这已经是她费尽心思想出来最好的办法了,;我,我也是没法子。
;柳氏利用你多年,早就把你的名声作践差不多了,以你现在的名声,嫁去九品小官家都没人要,想洗心革面,就得远离京都,找个尼姑庵住上几年,学学静气凝神,对外就说是给祖母、父母双亲祈福,等你回来,只要做派改了,父亲的官声已然在,就不愁嫁不去好人家。
林冰清眼底一亮,像是看到了曙光,;可是,我要去几年呢?
;随你。
她神态转喜,起身致谢,走出去几步似乎还有要问的,扭头却没开口。
卫晴瞧着那小身影消失在黑夜中,瞪大眼睛,惊讶的半天没缓过神来,;她这脑子,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林初晓也纳闷,;她生母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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