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处置!”</p>
丙吉大惊,“这……陛下,大将军必会杀了侍御史!与其如此,不如咱们将侍御史发配,既保住他的小命,又可安大将军之心。”病已摆手道:“不必,大将军如果爱惜自己的名声,就绝不会诛杀一个言官,落人口实。如果他不爱惜自己的名声,那就是自绝于朕,朕今日保得住侍御史一个人,明日也未必能保住自己。”</p>
丙吉派人将奏疏送到大将军府邸,霍光大惊失色。夫人胡显疾步而来,仔细询问。霍光猛将竹简摔地,咬牙道:“好个侍御史,欺负到我头上了!”胡显拾起奏疏细瞅,也惊得花容失色。她急切问:“夫君,这……咱们该怎么办?陛下一定会借这机会剥夺了你的权位,甚至抄家灭族,既夺回了权力,又得了民心。”</p>
霍光不耐烦道:“瞎猜什么?陛下如果真想治我的罪,又何必派人把奏疏送我看?我原本早就知道侍御史上奏疏的事,一直在等陛下处理,没想到他既没有瞒下奏疏,也没有公开处置侍御史,反倒让我处置,由此可见陛下手段之高明!”</p>
胡显逐渐明白,怒容满面道:“既然陛下畏惧夫君,让你处理,那不如杀鸡儆猴,拿侍御史开刀,让其他人不敢放肆!”霍光不屑一笑道:“你虽然聪明,可不适合从政,太小家子气。陛下为什么派人送我奏疏,让我处置?目的是什么?难道真的想借我的手杀人吗?非也!陛下如果真想讨好我,早就杀了侍御史,派人把头颅送给我,而不是送奏疏!他这么做,既是向我示好,告诉天下臣民,朝廷大事还是我霍光做主。另外一层意思,恐怕要看我怎么做了。”</p>
胡显一头雾水,不解问:“什么意思?什么怎么做?”霍光大笑道:“我废昌邑王,拥立的是陛下,而且为的是江山社稷,这是为公。侍御史上书弹劾我,说我擅权废立,有凌上之心,这也是为公。如果我贸然杀了侍御史,就是因私废公,等于坐实了凌上之心,必会引起陛下忌惮。假如我放他一码,众人必会指责他为了昌邑王叫屈,反倒是他无理。这样既给了陛下面子,又打消了陛下疑虑,可谓一举两得!”</p>
霍光又命人将奏疏送呈病已,病已大笑道:“好个大将军,这一棋下得妙啊!既然他也不想处置,朕也不想处理,那就暂且搁置,权当没有这回事。少卿,你去找侍御史谈一谈,让他把心思放在弹劾百官贪腐上,不要只盯着大将军!”丙吉亲自前去拜访严延年,严延年感激莫名。</p>
秋八月,丞相杨敞去世,早在一个月前他的夫人司马英也过世了。病已暗暗痛惜,擢拔其子杨恽为左曹,同时擢拔杜延年儿子杜佗为右曹。左曹与右曹合称诸曹,秩二千石。主要负责在殿中收尚书奏事,呈奏皇帝,相当于机要秘书。又擢拔大鸿胪韦贤的儿子韦玄成当谏大夫,秩六百石。</p>
病已命群臣推举丞相人选,大将军霍光上奏道:“启禀陛下,御史大夫精通经文,曾以明经给事大将军府,微臣对他十分了解。先帝在世时,曾召见蔡义说诗,因其有才,擢拔为光禄大夫给事中,后又升任少府、御史大夫。如今放眼朝堂,没有比御史大夫更适合为相者,望陛下纳谏!”</p>
病已询问群臣,众人纷纷附议,唯独车骑将军张安世、宗正刘德、太仆杜延年、大鸿胪韦贤等一言不发。见众人都不敢提出异议,病已只好自己提道:“朕在民间之时,曾听闻大鸿胪是一代大儒。大将军,你觉得大鸿胪如何?”霍光一愣,皱眉道:“大鸿胪也不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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