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随我来南陵也半年多了吧。殊离闭上了眼,好似要睡着了似的悠悠说,;两月前,西北捷报来传,带了轸儿的信。不过我压了下去。
;难怪我说最近怎么都没收到姜轸的信呢!沈轻轻嚷嚷道,;师父你这是做什么呀。
;那是给我的!殊离眼睛不睁。
;给你?他说什么了?
姜轸那小子在信里管他要王妃呢。
过了一会儿,殊离抛了一句,;走吧。
;你走吧,沈轻轻。殊离说。
;走……沈轻轻愣了一会儿,猛然反应过来,;你是让我——去、去——
;时候也差不多了。殊离淡淡道,;我昨日遣信过去,让他派人来接你。
沈轻轻站了起来,;可是你不是说我会得太少了……
;你还不乐意走了?殊离歪过脑袋,斜睨向她。
;那当然不是!沈轻轻忙回道。
这半年以来,虽则她时与姜轸通信,但却一面也没见上,她可算是朝思暮想了。现在师父好不容易愿意放她离开,她自然求之不得。但这一切来得又太突然了。
她这段时间,越发地认识到为什么师父当初说她资质不信而何谈则是天赋异禀,她不得不承认人与人确实存在差距。现下,她的医术虽较之前大有长进,但别说是师父,就连何谈也是完全比不上的。以她这样的水平,师父真的愿意让她走吗?
;你虽然算不上有多深厚的医术了。但也能算是个独当一面的大夫了。殊离缓缓起身,看向她道,;也足够了。至少,轸儿若是再出什么事,你也不必像京都刺杀那次,只能干着急。
;师父……沈轻轻呐呐道,;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了,你和姜轸,从前就认识吗?为什么你对他的事这么上心呢?
一得知姜轸出事,师父便遣了何谈去揭皇榜,还亲自制解药。
沈轻轻也是这半年才知道,原来当初师父看中并收她为徒,也是要看一看她的秉性如何,加之培她一技之长,好能于危急时助姜轸一臂之力,以防不测。
而且,师父还管姜轸叫;轸儿。
这世上,除却皇上、后宫嫔妃还有南陵王夫妇,就只有师父会这样叫他了。
;我自然要多上心了。殊离咳了一声,;我毕竟是他的叔叔。
;叔叔?沈轻轻诧异道,;亲的?
;那还能有假的不成?
沈轻轻大惊失色,支支吾吾半天,吐出一句,;师父!你是!你是……缉查院的前任院司?
姜轸曾经和她说过,缉查院的前任院司,便是他生母兰贵妃的弟弟,兰贵妃离世以后,院司也就辞职离京了。
说到那前任院司,实属奇人也。
武功深不可测,手段风行雷厉,鼎鼎有名的特察司也是由他一手打造——
居然就是殊离神医……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提。殊离呷了口茶。
;师父!你怎么藏得这么深啊!沈轻轻久久不能回神,仍是吃着惊,不可置信地把眼前的师父打量了又打量。
;你又没问。殊离压了压手,;低调,低调。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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