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几幢小楼，看建筑风格还是R本人盖的。</p>

    “别告诉我三天了你什么也没做。”</p>

    “选好厂址了，交接工作也已经完成，这算是第一步吧，从无到有，挺难的。”苏远哲苦笑一下。</p>

    “有厂址，就算是有一了，不是零。”李松石还挺有信心的。</p>

    “你跟小敏打招呼了？”苏远哲跟王敏也是老朋友了。</p>

    “没来得及。”</p>

    “哦。”苏远哲看了李松石一眼，眼中是深深的忧虑。</p>

    “嫂子那边你打招呼了？”苏远哲结婚早，已经有了一儿一女，他老婆叫孙静香，也是搞行政工作的。</p>

    “用不了多久她就要过来，我们国家在统计方面是弱项，她要转攻这行了。”苏远哲沉吟一下又说，“要不安稳了就把王敏也接来？只是不知王家放不放人，这边比起沈阳要艰苦得多。”</p>

    “不想那么多，国事为重，儿女情长先放放吧。”这次轮到李松石苦笑了。</p>

    道路越来越难走，积雪很厚，路上只有少辆的马车印，车轮深陷。</p>

    “老苏，你不是要把车开回哈尔滨吧？”李松石看着窗外，不安地问。</p>

    他们早就出了城区了，人烟稀少，一片连着一片的树林，以松树桦树为主，看树龄都不短了。只是偶尔会有一两点昏暗的灯光在林间闪现，借着雪光可以看到低矮的土坯房。</p>

    开过一片坟莹地，他们终于到了。</p>

    工人是被分批运过来的，他们坐的是绿色敞棚军车，开得比李松石快，所以他们到时，已经有一批工人落地了。</p>

    “新厂房？”李松石一眼看到厂区里孤零零的红色二层砖房。</p>

    “这本来是新建的麻袋厂，征用了。”苏远哲跳下车，带着李松石往前走。</p>

    工人们也稀稀落落跟进去。</p>

    厂房里拉着一个大灯泡，到是挺亮的，里面没有放机器，空旷，清冷，说句话都带回音。</p>

    “就这？哈哈哈！”贾石头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众人不解地看着他。</p>

    “刚下车就疯了一个。”冯连科平时没少受贾石头的气，不敢出声，现在趁着厂长在报复一下，谅他贾石头也不敢怎么样。</p>

    “疯你N呀！我估摸，年前我们能回家。”贾石头把行李卷向地上一扔。</p>

    “怎么可能，你还做梦呢？”冯连科越发大胆了。</p>

    “就这厂房，连一般机床都塞不下，我们干看着？还不如让我们回去赚几个工分呢。”贾石头这话说得在理，众人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他们都是成熟的工人，扔在这里白看着不能干活，可惜了。</p>

    “没厂房，我们可以盖，这都不是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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