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
谢蕴退开身,微微笑了笑,轻轻一拍他的头:“好。”
***
查颜和谢荀一行前脚刚走,宋胤珝后脚就下了旨要追究其嫣的欺君之罪,然后把人丢给了天御司。
宋月临去承乾殿找他,也被拒之门外。
第二天,谢蕴亲自来了承乾殿,这一回,他给了宋胤珝一个东西。
“你要辞官?”宋胤珝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谢蕴淡淡一笑:“朝中诸事纷扰,臣自感能力不足无法为君上分忧,只想卸下一切陪公主回永章郡好好过些悠闲时日。”
宋胤珝收了握着他奏请折子的手,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好,朕准了。”
谢蕴仍是清淡一笑,转身离去。
然而当夜,他却并没有回到少卿府。
宋月临很快便知道,谢蕴被软禁了。宋胤珝给的理由是自己才将一个犯有欺君之罪的女人交给他,他便来辞了官,这其中或有些事需要搞清楚,在此案了结此之前,暂不许谢蕴离开天御司。
但此时的谢蕴,在宋胤珝的口中,已经是辞了官的谢蕴。他不再是天御司少卿,这一点相当重要,也相当微妙。
但最奇怪的,是其嫣被移交到宗正寺后迟迟没有开堂审案,宋月临私下从陈宗正的口中得知了这是宋胤珝的意思。
“君上。”这天,常禄又进了内殿对宋胤珝说道,“公主又来了,就在殿外跪着。”
宋胤珝完全可以猜到宋月临来找他是要说些什么,无非是说假传圣旨和欺君都是她一人的主意,其嫣和谢蕴均不知情。但他根本不需要听她说这些。
于是,他头也没抬地看着奏折回了句:“由她去。”
夏季的天气像孩童的脸一样有些变幻难测。过了没多久,外面下起了雨。
“君上,”常禄又来报,“公主还是不肯走,难道要一直让人给她打着伞由她跪着么?”
“啪!”宋胤珝心烦意乱把折子往案上一扣,起身大步走到了门边,但又终是停住。
“让人把她送回去,”他沉声说,“架也要给朕架走!”
常禄默默叹了口气,应着声去了。
然而半个时辰后,常禄又进来叫了他一声。
宋胤珝以为宋月临又闹性子了,便皱眉道:“公主怎么了?”
“不是公主,”常禄道,“君上,天御司的八位长老求见。”
他闻言,蓦然一怔。
***
那个下着雨的午后,承乾殿大门紧闭,宋胤珝屏退了左右,没有人知道殿中的九个人在谈论着什么。
只有常禄知道,八大长老离开后,宋胤珝的脸色十分难看。然后,他“失手”打碎了一只茶盏。
紧跟着,宋怀璟又来了,而且这一次他还不顾殿外宫人阻拦,径直闯了进来。正揉着额角皱着眉的宋胤珝看见他,愕然的情绪自眸中一闪而过,旋即冷了下来。
“朕说过,不见任何人。”他语声沉冷,听起来更像是警告。
但宋怀璟居然还走了上来,对他说道:“君上,你不能杀谢蕴!”
常禄惊了,连忙退出去关上了殿门。宋胤珝怒睁着眼睛看着宋怀璟,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失望愤怒。
“宋怀璟,”他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难道连你也敢将朕不放在眼里了?!”
宋怀璟一愣,略一迟疑,但随即仍劝道:“君上,谢蕴真的动不得。”
“朕当然知道他动不得!”压抑了许久的怒气和说不清的自嘲情绪顷刻间全都涌了上来,宋胤珝咬了咬牙,说道,“他居然留了一手,而朕居然忽略了他辞官是要经长老议会的!眼下他不仅仍然是天御司少卿,还事先已发令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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