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
云流听出来最后四个字是满满的嘲讽,只觉一阵难受。再一看,宋月临已经不打算搭理他们,准备转身进屋了。
但谢蕴伸手拉住了她。
“我……”
他刚说了一个字,门外忽然就快步走进来一个人。
“阿月,我有话跟你说……”关文亭话还没说完,一看这院子里的阵势,也顿住了。
谢蕴在听到这个称呼的一瞬间就已经皱起了眉,然后等他循声回过视线看去,面前的这个年轻男人,容貌俊好。
他一僵,慢慢松开了手。
宋月临有心撒气,也懒得理他,直接走过去拉着自己这假表哥就往屋里走:“文亭,院子里有外人,进来说。”
然后堂屋大门就被嘭地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里屋响起了低轻的谈话声。
“他们是来找你的?”关文亭问。
宋月临心不在焉地坐在那儿,像是在生气,但半晌后,她叫了关文亭一声:“你看看他还在不在?”
关文亭就小心地挪到了窗边,又跟做贼似的小心透过窗隙往院子里张望了一眼:“走了。”
“走了?”宋月临起身两步大走过来,伸手把窗户推得更开了些,果然院子里已经没有了人影。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像是极生气又极失望地哼笑了一声。
接着,便重重关上了窗户。
***
然而当夜,百里青凤竟然骑着马也来到了关文亭家门外。一进门,他看着关文亭的目光就十分不对劲。
“公主在此间看来过得也还好。”他说着话,还又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院子里的方向,关文亭正站在那里逗兔子。
宋月临看出来了他的意思,也不恼,只笑道:“想来你老友过得也不差。不过么,他比我就要不走运些了,我已经决定了明早就回去。你懂的,有些人没剩多少好时候了。”
百里青凤皱了皱眉:“公主不知道么?柳明贤昨日就已经被谢少卿亲自带人抓了,已被君上判了三日后问斩,此刻正关在京畿司大牢里等死。柳家除了柳明贤柳明仁姐弟之外其余人皆数流放。”
“什么?”宋月临有些发愣,心情忽然一阵复杂。那么早上谢蕴来找她是为了……
但百里青凤却没有再同她谈论这件事,只看着她,笑了一笑:“公主近来眠蛊未曾再发作了吧?”
宋月临有些心烦意乱地回了他一句:“这要谢谢你上次开的药。”
“不,”百里青凤笑道,“公主还是应该感谢谢少卿,下官可没有那个本事凭几副药就能解了这至毒,否则又怎敢不早些拿出来这本事。”
宋月临隐约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心慢慢提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百里青凤微微一笑,“公主难道不知道,谢少卿为了救你,从我手中要走了更毒的同命蛊么?”
她蓦然愣住,只觉心头猛地一沉,手脚都僵住了。她怔怔地看着百里青凤,想说什么,却竟然说不出声来。
百里青凤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同命蛊,又称情蛊,取同生共死之意。谢蕴把蛊毒种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渡给你,便是把自己的性命给了你。他死,你才会亡;你死,他亦不会活太久。”
她脑中一片空白,却突然闪过那一晚谢蕴让她喝药,然后又以吻渡之的情景。
“他为什么……”宋月临不知这话是在问谁。
“为什么?”百里青凤想起当天谢蕴在祁山终于在一本古书中发现了这个秘密后匆匆回都来找他时对自己说的话,“他说‘她是我此生唯一所求之人,青凤,你若不愿见我孤独终老,就把同命蛊给我’。但你知道么?公主,在下官看来,这蛊毒完全就是痴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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