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秦落羽就感觉好像有阴冷的风吹过来,她浑身哆嗦着往后退。 “跑啊,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他露出阴鸷的笑容,一把攥住了秦落羽的手腕,使劲将她往他怀里拉。 “啊,救命。” 秦落羽吓得尖叫出声,两手乱挥乱打。 桌上一个茶杯被她胡乱掀翻,掉落在地,咕噜噜滚了两下,竟然还没碎。 本来坐着的薛玉衡和裴颂,在听到那声救命时,几乎同时飞快起身。 秦落羽定了定心神,抬头望向对面两个目光复杂看着她的男人。 一个是薛玉衡,另一个,她不认识。 不过二十三四岁年纪,西装革履,身形挺拔,眉眼很是深邃,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金边眼镜。 长得还挺帅的,可和陵君行薛玉衡的帅,又很不一样。 如果陵君行是清冷如冰,薛玉衡是温润如玉,那么此人,该是沉稳如松。 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就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场,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不过这种安心,此刻对秦落羽来说,起不了任何作用。 外貌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方才陵君行已经深刻演绎了这一点。 越帅越可能是个变态。 薛玉衡捡起地上的茶杯,“怎么了?做噩梦了?” 秦落羽有些尴尬地点点头,看了眼薛玉衡身边的男人,“他是?” “裴颂。” 裴颂开口,“抱歉,我来晚了。走吧,咱们这就回家。” 饶是秦落羽与这个哥哥素未谋面,甚至对他多少有些戒备之心。 但此刻他这般随意自然地说出“咱们回家”,秦落羽心里还是小小暖了一下 停车场内。 两个多小时的冷静,陵君行的酒意已经醒了大半。 胳膊上一圈小巧见血的牙印,提醒着他先前他的举动有多鲁莽冒昧。 他吓到她了。 她还太小了,今天怕是真的吓得不轻。 诚如薛玉衡所说,他需要更耐心一点。 先获取小姑娘的信任,才能开始下一步。 陵君行锋锐深邃的目光穿透车窗,落在不远处,正跟着薛玉衡和裴颂往这边走来的女孩。 仿佛藏于林间的鹰隼,一瞬不瞬凝视着草丛间朝着自己蹦跳而来的小兔子。 势在必得,又克制隐忍。 薛玉衡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陵君行。 “卫无忌来接我,我先走了。” 陵君行顿了顿,“替我跟那小姑娘转告一声,今晚喝醉了,多有得罪,改日,我亲自向她赔罪。” “你是该赔罪,都把人小姑娘吓得做噩梦了。” 薛玉衡毫不客气地说:“我可以帮你转告,但人家接不接受,我可不管。” 那头没说话,直接挂了。 听说陵君行已经走了,秦落羽顿感轻松不少。 赔罪啥的,还是免了吧。秦落羽心想,最好以后都别再见面了。 从进入停车场直到上车,秦落羽莫名觉得身上冷飕飕的,好像有一道无形的目光在注视着她。 四下望了望,分明没人。 今天真是邪门,还倒霉透顶。 她和这京城,可能八字不合。 * 京城比秦落羽想象中要繁华,远处霓虹灯闪耀,明明灭灭,绚烂得紧。 车到秦家别墅门外,薛玉衡回头,笑着对秦落羽道:“刚我看你一直趴着窗边往外看,开学不是还有几天?到时让你哥带你去逛逛,你哥要没时间,我带你去。来,咱加个微信。” 看着秦落羽划开微信二维码,递给薛玉衡,裴颂微微皱眉。 薛玉衡的心思,他还不清楚。 他分明是帮陵君行要秦落羽的联系方式。 目光下意识掠过女孩精致的眉眼,裴颂心里生出几分荒谬。 她,真是陵君行要找的人? 跟着裴颂走进秦家别墅时,秦落羽心道,贫穷果然限制了她的想象。 怎一个贵气奢华了得。 裴颂拎着行李箱,带她上三楼,“房间没怎么布置,今晚你将就住一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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