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已然有血丝溢出。 萧璃抿了抿唇,“是你说的,我跪了,就放了她。” 萧璃就跪了下去。 常敏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你还真跪了。哪,这可不是我非要你跪的,是你自己愿意的哈哈。” 萧璃脑子里嗡嗡的,然而她还是忍了。 她当这事没发生过,谁也没有告诉。 前朝的事就够陵坚忙了,她也不想给他添乱。 此后常敏再见到她,时不时也会故意刁难她,但也不过是言语为难几句。 口舌之争,最没有意义。萧璃也就懒得理她。 除了日常去馨庆宫问安,平日萧璃都闭门不出,不愿掺和妃嫔之间的那些是是非非。 当初她的初心,也只是想留在宫里,想见到陵坚就够了。 然而渐渐地,见到陵坚也成了奢望。 他已经几个月不曾来过月璃宫了。 过去两年宫里除了她没有旁的妃子,陵坚陪着她的时间很多。 而今却大不一样,三宫六院,尽皆是礼部精心挑选的女子,品貌俱佳。 有些是从全国各地遴选而来,有些却是京都贵家的女子,身世显赫。 什么人能进后宫,这背后更多的是各方力量的权衡与博弈。 以前萧璃不懂,可是她与陵坚朝夕相处两年多,深知帝王难做。 开天下难,守天下同样不容易,甚至,更要劳心费神。 萧璃理解陵坚的难处,所以并不怪他。 可是他这么久不来月璃宫,她多少,还是会有些许失落。 * 夜色深沉,初秋的细雨淅沥沥落下,房中一人一灯一卷书,独坐案边。 灯花噼啪响了两声,萧璃才惊了惊,回过神来。 低头看着手里的书,竟又是半日也不曾翻过一页。 已经快巳时了。 朝云服侍她更衣歇息时,小声道:“皇上这些天都歇在馨庆宫,陪着皇后娘娘。” 萧璃“嗯”了一声,神色没什么变化。 皇后娘娘方清猗是方谦将军与卫无殊姑姑的女儿,少时曾与萧璃见过数面。 方清猗自小受卫无殊的影响,从小骑马射箭打猎游玩无一不精,和陵若特能玩到一起。 萧璃太过安静,很多时候只是远远看着她们一起玩。 但幼年时的情谊在那里,便是进了宫,方清猗也执意喊萧璃姐姐。 萧璃自然不会去嫉妒方清猗的恩宠。 只是习惯是很可怕的一种东西。 过去两年她习惯了陵坚的陪伴,一旦他不再来,竟连安稳入睡也成了一种奢侈。 萧璃躺在床上,熟悉的安眠香似有若无,闻来让人心神宁静。 可萧璃却只是睡不着。 窗外雨声渐渐大了些,敲在窗户上发出啪啦的响声。 有刺眼的闪电划过,雷声隐隐而来,猝不及防在殿外炸响,惊得萧璃的心都跳了几跳。 她没叫朝云,干脆自己起来点了烛火,靠在床头,将先前那本没看完的书,拿过来继续看。 * 馨庆宫内,陵坚已然陪着皇后方清猗躺下。 那道惊雷炸响时,早已睡着的方清猗都被惊醒了。 陵坚起身下床,拿过了一旁的衣袍。 方清猗揉了揉眼睛,“皇上,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朕还有点事,你先睡。” 陵坚沉声道,“今晚朕就不过来了。” 方清猗还挺困的,“嗯”了一声,又接着睡去了。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地面已然有了积水。 内侍总管太监庞舜恭敬道:“皇上,奴才已然叫了轿辇,很快就到。” 陵坚拿过一把油纸伞:“不必。” 庞舜见陵坚已然走进雨中,有些着急,连忙追上:“皇上,从馨庆宫去乾元殿,还有好一段路。这雨太大,皇上还是等轿辇来了再走......” 陵坚脚下不停,“谁说朕要回乾元殿?” 雨太大,他不过走了几步,袍角已然被雨水打湿了。 庞舜愣了愣,皇上不回乾元殿吗? 那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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