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树了,多大年纪怎地还跟小孩儿似的,都要成亲做王府正妃的人了还没个正形。不过,我刚刚怎么听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滚下去的声音……”柳荷苒轻蹙眉头回忆道。
“你听错了阿娘!肯定是你听错了。宝儿一直在这儿,根本没看见有东西,不过也可能是哪家的猫乱跑,呵呵……”
“是麽?”
“是是是,女儿这就下来这就下来。”
虞七偷偷往墙外望一眼,从这个角度看不到墙根,不知道爷他可有摔到……她懊恼地一点一点蹭下来,心里劫后余生的释然和意味不明的惋惜双重交织。
而第五胤情到浓时,猛地被人从墙顶推下来,虽没受什么伤,但仍不免胳膊擦痛。小姑娘可真是半分不留情,狠起来比亮爪子示威的小貂还来得猛烈。
他揉揉屁股,在诸位路人和藏起来暗卫惊掉下巴的目光中淡定地绕到虞家正门口,掏出尊贵的王爷令牌:“胤王。”
顿时虞家护卫便跪了一地。
何止啊,等到家主虞老爷子、葛氏一众人全部赶来之后,乌压压跪了一地。唯有第五胤他一人翘腿坐于正厅之中,悠闲地品着虞家藏货中最好的云山雾尖茶。那可是别人为了贺虞七这桩喜事亲自上门送上来的,统共就这么二两,平日里是奇货可居,有银子都买不到。
“起来,本王不过是来接王妃进宫的,弄这么大阵仗做何。”
“是是是。”虞老爷子带领一众人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不愧是流着皇家血的天上人,明明才十六七岁的少年,却有着一个眼神便足以定人生死的压迫感。
容庇不知何时出现,早已让随行的几个宫中女官去到重阳苑,服侍虞七梳洗穿戴,为今晚宫宴做准备。
在场谁也不敢胡乱开口,都摸不准这位爷乖张的秉性,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得贵人不快从而惹来杀身之祸。此种小心翼翼谨慎恭顺的气氛直到虞七小步跑来这才得以缓解。
此时的她,已然换上一身准王妃的行头,连蝶衿彩敞袖外衫,腰间同套刺绣彩蝶宽带,上面还系着一只随着奔跑小幅摆动的绛色同心结,在浅芋色的衣衫上显得极其醒目,又犹如点睛之笔,叫人忍不住将目光投射过去。
小姑娘蹬蹬蹬越过众人,凑到他面前堪堪停下脚步,发间是一套完整的宝石头面,即使刹住了脚步,步摇的坠儿也还在前后晃荡滑出晶莹的弧线。
正如小姑娘晶亮晶亮的眼眸,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自己身上。
以前只当她单纯,知她漂亮,却不知当真打扮起来,并不输那些日日精细雕琢的世家贵女,甚至身上还隐隐有更未经雕琢的璞玉纯粹之色。
“爷我好了,可以出发了。”
第五胤恍然点点头:“好,那便走罢。”
说完他便跨出长腿,率先往外走,虞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满目满心都是他的背影,再后面跟着那几位从女官和随身佩剑的容庇。
路过柳荷苒之时,她轻福身,低下头望着那双属于堂堂胤王招摇精致的锦靴从她身边路过,眉间泛起复杂之色,可虞七满脸的心悦看在她眼里,更是忧愁浓得化不开。
乘上王爷身份才配拥有的辇车,是堂堂正正一品的规格。
辇车里垫满了厚厚的软枕,还熏过了香,一旁还有放置吃食的矮桌,一路坐到赤凤门也不会感到难受。按照规矩,入宫门需得换成软轿,马车马匹一律不得入内,除了胤王曾经那匹无人不识的坐骑奔霄。
软轿由四个宫人担着,一路晃晃悠悠进到前殿和后宫的角门,到了此处,已经出宫另辟府邸的皇子王爷也必须下轿步行进入。
第五胤执过虞七的手,带着她往前行,感受到她僵硬的手:“无需紧张,不过是一场为欢迎北朔使臣的宫宴罢了,虽然会有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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