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一直被护在身后的书生看样子也是第一次遇到此种情形,惨淡的光线下映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难看得厉害。他往旁边挪一步,对虞七拱手行礼:“这位姑娘,是小生的错,一切全与依湘无关,可否将今日你所看到的莫对旁人提起,莫要毁了依湘的清誉。”
“段公子,你不要求她……”虞依湘眼泪汪汪。看着心上人对自己最厌恶的虞七作揖行礼低声下气,对她的愤恨又添几分。
嗬。
虞七目光冷凝:“如果你手中不曾拿着装满银锭的荷包对我说这番话,想必我会对你另眼相看几分。”
可是,能拿姑娘家体己钱的男人算什么好人。
那书生面红耳赤,面上臊得紧,沉沉地将头低下:“我……对不起。”
“这位公子,看你人模人样的,既能进春闱想必也是举人出身,却做出勾引未出阁的闺阁姑娘的苟且之事,倘若此事被传扬出去,不知举人老爷的同窗恩师,甚至同乡会如何看你?恐怕下次的春闱还能否有你的名字都是未知之数罢。”她说起话来是愈发犀利了。
书生一下子慌了神,将那荷包重新塞回虞依湘手里:“还给你依湘,刚才确实是我鬼迷了心窍,姑娘说得没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段公子,这是我心甘情愿给你的,与你无关,你别听她胡说,她不过是个去宫里做了几年奴婢学了一身吓唬人的本事,你放心她绝不敢传扬出去的。”
段公子深深作揖,满面愧疚:“依湘,你二姐说的没错。我一个读书之人不能这般不清不白地收你的财物,更不能毁你清誉。我先走了,你等我一年,一年之内我必然请家母上京来提亲。至于你二姐,你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相信她不会害你。”
说完,他便深深看了虞依湘几眼,像是要将她的模样牢牢刻进心中,然后转身往密林深处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消失在树木掩映背后。
“段公子……”
虞依湘不管不顾便要追上去,还好虞七眼疾手快一把提溜住她的领子。她却像个皮猴子一般手脚乱打一通,拍在虞七的手臂上,刺剌剌地生疼:“你个坏人,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去告诉我娘告诉祖父,你欺负我!呜呜……”
她比虞七还小一岁,平日里嚣张高傲惯了,如今被像拎小鸡崽一般拎着后脖颈反抗不得,又急又怒,又羞又赧,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
“你欺负我!还把段公子骂走了,虞七你心怎么这么黑啊,看不得别人好是!从小到大你都这样!”
“我……”
虞七咬着牙忍住手臂上被拍打的痛放开她:“够了!你闹够没有!”
她揉捏手臂,这丫头下手一点情面都不留,说不准要淤青了。
“我好心提点你,你让丫鬟拦住不让我走。可你还看不出来他分明是在骗你的钱,正经读书人最是清高不过,哪里会低下头伸手去接一个姑娘家的体己钱。同是读书人,你将柳天宁与他比较比较。”
啪嗒。
第五胤微笑着折断一根枝桠。
虞七继续道:“况且你尚未及笄,若有心上人大可禀明你爹娘,说不准会同意呢。难不成你是想像虞依沅那样,日后闹得失了名节,让家里面上无关,那时候你确定你还能嫁予心上人?恐怕只有去庵子里做姑子,青灯古佛斋素戒律相伴一生!”
“……”
“那个男人未必是良配,难道你能保证他不是看上我们家的地位和你的钱财?”
虞依湘愤怒地推她一把,差点将她推到在地:“他不是你!”
虞七后退两步,稳住身形,深吸几口气:“你这是什么意思!”
“嗬,你心知肚明,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方才回房的时候在窗外看得一清二楚,你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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