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缭绕,似阳光再猛烈半分,便能将她一切都烧穿看透,从内里腐烂。
二房来人出来了。
“父亲,诸位回去罢,宝儿一切安好。”
“二弟!我说你这话糊弄糊弄其他人还行,我们今儿个就想知道虞七是不是被赶出来的。我们这一大家子不容易,这要是得罪了五皇子可怎么活呀!”常氏嚷嚷。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大嫂难不成想将我儿赶出去!?”虞重阳面色铁青,怒极反笑。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
“父亲和大哥也是如此想的麽!”
沉默。
“好,好。”虞重阳连说几遍,转身就走,“你们爱站就站。”
倒是虞依沅急了:“二叔你千万莫怪,母亲是关心则乱,担心宝儿妹妹的安危,怕她在宫里受委屈。”
“不是,我……”常氏还想争辩,虞依沅却急得快哭出来了,拖住她往千芳苑走。
“依湘,快帮我一块送娘回去……”
“放开我,依沅,我还没说完呢!”
“娘,娘,我求您了!可少说两句罢,听女儿的,此事从长计议,切莫操之过急。”
奈何常氏一个人根本抵不住两个姑娘的阻拦,半拖半拽地被拉走了。一路上她也没想通,怎地向来与她同鼻孔出气的女儿如今却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好好的计划,全被女儿给破坏了。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
“你这些亲戚,呸!着实上不得台面!”
文华轻啐一口,一脸嫌恶。
听着苑外的吵嚷声渐渐歇了,虞七翘起唇角:“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皇家不一样?”
“咳咳,也是。”文华语塞。
“对了,话说回来,你有试验过那几个女官吗?”
虞七眸色微黯,笑笑:“嗯。她们的确很受殿下喜欢。”
“这么说,皇兄晚上和她们!”万华捂嘴吸气。
“……”虞七还是笑。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晚上还和女子待在同一间屋里,福连说过这样便会有小娃娃哩。”
春苓进来:“姑娘,表少爷送来了一堆补品,您要不要去前厅看看?”
“柳天宁?”
虞七来了兴致,也不知他去了国子监后怎么样,她真的不想再和文华谈论任何有关第五胤的事了,“我这便去。”
她作势便要穿鞋下床,可脚还没触碰到地,又重新缩回来,可怜兮兮地瞅着春苓:“我不敢去。阿爹阿娘叫好生休息,说若是逮到我乱跑便要罚我抄经书。”
小命重要。
“春苓你去跟柳天宁说一声罢,就说我身子不利索,暂时下不了床,等好了以后定然亲自上门拜访。记得帮我多谢他。”
“姑娘,你和表公子真是心有灵犀。”春苓噗嗤一声掩唇笑了,“表少爷猜到你大概不便,专程递了纸条给我,说若是您出不来便给您看纸条也是一样的,还说回不回都行,他便在前厅等着,等你看过之后知会一声便是。
还有啊,表少爷还送来了糖画,说怕你不肯吃苦药,用这个能解苦。”
“糖画!”
文华立刻夺走一根。
虞七接过春苓递来的纸条。文华在旁唧着嘴,口齿不清地道:
“字不错,不过跟我皇兄比,还是差那么点。”
“……你答应过我不再提他的。”
“好,我不说。”
虞七款速扫视完信纸。信里问候了她的身体近况,还提及柳天宁将在近月参加乡试,国子监的师长说他有很大概率能考上举人,让虞七等他好消息。还说,乡试结束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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