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胤的衣裳套在身上过于修长,衣摆曳地。她踩到滑倒,身子朝第五胤压去。
“虞、依、柒……”
不偏不倚,不左不右。
虞七刚好一手肘趴在他的背上——
汤药跟着泼在他身上,骨瓷碗咕噜噜滚落在地。还好,药是早已放凉了的。
“……”虞七慌忙起身,哑口。
守在门外的容庇急匆匆地推门进来:“爷,发生何事了。这……”入目的场景容庇保证,自己绝对终生难忘:虞七身上套着爷的外衫,爷衣衫不整地趴在床榻之上……尤其是爷几欲杀人的眼神,让容庇更是坐实了脑中猜测。
他清咳两声:“爷,珍贵妃来看您,现已至前殿,贵妃娘娘带了圣上的口谕,属下挡不住。”
第五胤拧紧额头,不知是疼的,还是厌恶。
“她?让她进来。”
“可……”
“可什么?”第五胤压着火气。
容庇的目光往虞七身上瞟,用最正经的表情说最不正经的话:“虞女官此番模样,若是被珍贵妃看到,怕是……”
他言语未尽,殿外便扬起高昂的通报之声:“贵妃娘娘安!”
不善!
第五胤当机立断:“快躲起来!莫让她看到你!”
啊?好。
虞七提着衣角晕乎乎地往屏风后躲去。可屏风透光,任谁都能瞧出后头有个朦胧人影。虞七急中生智,将目光聚焦到床榻之下的空隙,立即拖着外衫蹬蹬蹬地往床边跑去。
“你想躲哪儿?”
“让让让让”殿外的脚步声不等人,虞七伸手去推搡他的腿。
“……”
隔着薄薄一层丝质寝裤,柔软小手接触大腿的触感分外清晰,而此时,殿外的脚步声有条不紊,愈发靠近。
第五胤一把将虞七拖入床榻之中,将被褥罩在她身上盖严实,再放下轻如薄翼的床帐。
眨眼间,衣摆飞扬,再瞧,外衫已然回到主人身上。
再定睛一看,第五胤已如大马金刀般坐于床边。
虞七费劲从褥子里钻出头来:“我是要藏下面……唔。”话还没说完便被第五胤反手捂住嘴。
“嘘。”
虞七紧绷的身子终于缓缓放松,抿着笑慢慢又缩回去,将丝被紧紧围拢。真好闻呀,丝被里藏着同他身上一样好闻的味道。
殿门处传来响动。
第五胤扬声道:“贵妃娘娘突然驾到,本殿旧疾添新伤,恕未能远迎。”
珍贵妃头戴九株花钿,噙着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半厘的浅笑,缓缓步进殿中。高束腰宫装得体尊贵,衣裙虽脚下翘头凤履摆动摇曳。凭这面容和身段实难瞧出是已在宫中浸淫十余年的老人,也不难理解为何一路荣宠加身至如今。
只是,昭妃娘娘过身后最受圣眷的贵妃娘娘碰上昭妃娘娘遗子,目光相触一路火花带闪电。
“五殿下说的哪里话,受伤了就该好生歇着。太医怎么说?”
“小伤罢了,不碍事,无需娘娘挂心。”
“那可不行!本宫可是替圣上前来探望的,知你定然乏闷,便送了些番邦进贡的物件来给你解闷。都端上来罢!”
后面排成两列的宫装女子皆端着托盘,羞涩上前。
珍贵妃的目光却一直落在第五胤脸上,看出他竭力掩饰背后的虚弱和遮掩不住的苍白之色,心中畅快无比。昭妃啊,你若还在何不看看你宝贝儿子的模样,连他父皇可是都要厌弃于他了啊!
“你们还不快向殿下介绍一番?”噙着的浅笑愈发明显。
“是。奴婢莲蓉参见五殿下,此是南邦州进贡的百年山参,长于深山密林之中,不多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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