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帝死灰的脸,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再也不能和他说话,再也不能……“不!不会的!”他眼瞳发红,颤抖着手打开了瓷瓶便要将里面的东西喂给皇帝。 “你做什么?!”殷长乾猛然起身拽了他。 殷承祉踉跄了一下,瓶子里的东西撒了些出来,将皇帝死灰的脸沾上了星星点点的猩红,“让开——” “殷承祉!”殷长乾勃然大怒,用力挥出一拳将人打开了,护在了皇帝身前,“殷承祉,你便是怨恨父皇也不能羞辱他的遗体!” “你让开,我要救父皇——”殷承祉吼道。 殷长乾严防死守,大怒骂道:“救父皇?用这种脏东西吗?!”即便不仔细验也能确定那是血,“殷承祉,父皇……”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外面的宗亲大臣听到了响动纷纷进来,若是换做其他时候他们自然不敢进来,可如今情况不一样,皇帝没有立太子,在驾崩之前也见过四皇子,大皇子到了之后看起来也有些不对劲,如今谁也摸不准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留下遗诏?接下来继位的到底是大皇子还是四皇子…… 殷长乾护在皇帝跟前,指着殷承祉寒声怒道,“四皇子殷承祉意图玷污大行皇帝遗体,来人,给我将他拿下!” 这话一出,众人错愕。 “我没有——”殷承祉喝道,“我是要救父皇!你让开,我要救父皇——” “父皇已然驾崩!”殷长乾冷声道,“你如何救?你没有试图玷污父皇遗体,那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那是什么?!仙丹灵药?还是哪里来的脏血?!”他赫然抬头,环视着挤进来的众人,“诸位宗亲、大臣,你们看看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他指着殷承祉手里的瓷瓶,经过方才那一推扯,瓷瓶也染上了猩红,更别说那隐隐的血腥味。 那是血。 众人脸色纷纷一变。 殷长乾继续冷声谴责,“用血污逝者遗体是何等罪孽,诸位想必也清楚!” “我没有!大皇兄我没有!我只是想救父皇,我可以救父皇,我可以——” “我看你是疯了!”殷长乾怒极反笑,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瓷瓶,扬手用力砸在地上,瓷瓶中的血洒落一地。 “不——”殷承祉几欲疯狂,可是血已经洒了,已经洒了,他宁愿将师父陷入险地都要求来的救命药如今已经洒了,“殷长乾——” 殷长乾的脸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对于殷承祉吃人的目光也并不畏惧,甚至先发制人一把拽过了他,将他反手摁在了身前,押着他跪在地上,“殷承祉,父皇再对不住你也是你的父亲!更何况父皇当年不过是受了安氏那妖妇的控制,你便是怀恨在心也不该让他走的不安生!” “放开我——” “你若是再闹,便是让父皇死不瞑目!”殷长乾一字一字地说道,“你看清楚了!父皇已经驾崩了!他已经驾崩了!你便是再恨也不该再羞辱他!” 驾崩了。 已经驾崩了…… 驾崩了! 殷承祉哭了,哭的歇斯底里,“父皇……父皇——” 他为什么来迟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不再给我一些时间? 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 他好不容易才又有了父亲,好不容易才找回了父亲! 为什么?! “父皇——” 殷长乾满脸痛色,“四弟,父皇已经了,他已经走了,他会在天上继续庇护我们,庇护大殷江山的,四弟,你清醒点,清醒点吧……” 这话一转,便是将先前的事情都归作了四皇子因为悲痛过度而一时糊涂,并非故意亵渎皇帝遗体。 可难道大皇子一句话便能扭转事实? 不。 可这能够彰显大皇子的贤德宽容、爱护亲弟,更是告诉所有人,大皇子和四皇子并未反目,他们身后的西北军和锦东军,也都不会刀兵相向。 而有了这两股势力在,皇位承继便是谁也阻挡不了的了。 大皇子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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