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尖锐颤抖的声音,可在我以为他会偏执的要做点什么的时候,他只是弯腰下来牵起我的手,把我拉扯起身。
我愣愣的看着他,他仍是笑的一脸坦然,更加令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说的和好,意思是摒弃前嫌,重新认识。”
鬼扯蛋!
这是我心里反应一下就奔出来的词。
周景阴翳的一面,我可每次瞧得清清楚楚。
“好啊!”
我将手从他手心抽离,并退了两步,同他拉开距离。
“不过既然要和好,你这样偷摸的关着我,是不是太虚伪了?”
“此事母亲还在斟酌,不过我想告诉你,你若真的想离开,就要给个相当的筹码让我母亲相信。空口白话这种东西,聪明人都不会信的。”
“筹码?什么筹码?
他失笑,“就是拿不住你的筹码,母亲才犯难。你生不怕死不惧,硬来直去的,叫人无从着手。”
我想了想,确实如此。
若非要形容我这狗脾气,那就是硬的不吃,软的看心情。
他这是打算哄我,喂软的给我??
我心里突然感觉轻松些,重新回椅子上坐下。
他和他娘抓了我这个出生寒门的女人,实在没什么好处,除了那账册名单,而且搞不好被周槐之恨上,还得不偿失。
“你和你娘鬼鬼祟祟的,难道想夺位争权?”
“……”
“我说句实话,你们别不爱听。成王败寇,输了就会被历史洪流淹没,再如何扑腾也只是丈把高的浪,谁也翻不了。天时地利人和,你们没占一条,别反倒把一家老小的命给搭上。”
他在我对面坐下,眸光一如方才般柔情似水,“那权位是与我无甚关系的。”
我疑惑的“嗯”了一声,
他笑了笑,垂头漫不经心的说,“我不过是勉郡王的替身,又与我何干呢?”
“啊……啊???”
我糊涂了。
“母亲的亲生儿子在她流亡的途中已经胎死腹中,我是抱养的。”
我惊讶极了,很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他满不在意,盯着火盆的炭继续娓娓道来,“人生整整二十五年,我没有一刻一时过得轻松自在,母亲日夜鞭策灌输,我像个被抽打的陀螺,身不由己,被仇恨压抑的像个行走的傀儡。当意外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我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反而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大哥,你同我说这个做什么?
又想走感情牌,打动我心扉?学我直言不讳做什么,真叫人一点都不习惯。
“遇见活泼开朗的夏荷,她像一道晨曦的阳光,令那时苦闷压抑的我有了片刻的快乐,那是我第一次违背母亲,果然结局不大好。”他自我调侃的笑出一声,抬头又将目光落我脸上,“而你的出现,……”
我感觉身上鸡皮疙瘩要起来了。
“纯粹真实的仿佛令所有肮脏都无所遁形,然就是这样的你,反而让我感觉无法形容的舒服自在,不用掩藏不用虚以委蛇……”
我摸摸手臂,抖索了两下,“大哥,你卸下面具,该狠的时候怒,该笑的时候别哭,该哭的道时候别闹……一样会得到舒服自在的人际关系。”
“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无欲无求又无所顾忌的。”
“那好,你直说要怎么样才肯放我走。”
民间传勤王俊朗神秀、英气非凡,而佘夫人长相不俗,这两种基因交合生的儿子定也会惊为天人,但周景顶多算是清俊,只一双眼睛与佘夫人相似。
所以他说他不是勤王遗腹子,我是有一点儿信的。
我不知道他眼睛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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