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夏氏的父亲不就在工部衙门里当事,派个人赶紧将他带来。”
铺天盖地的骂声几乎要将我们淹没,我不急也不慌的坐在堂中雕花木桌边玩着手里的簪子,因为胡申的脖子在宝月手中掐着,谁也不敢近前来,直到赤十悄悄来禀,说夏雨夏晴安然无恙的已经悄悄送来,现已在马车中。
既然无恙,我寻思着怎么将胡申扔出去,然后狠狠坑太子和胡申一把,不想还没开口,就有人提拎着夏侯明进铺子。
“瞧你养的恶女,光天化日的,竟公然砸损他人财务,又虐打安阳伯爵府的公子,还不速速勒令她收手?”
夏侯明被推了个踉跄,再抬头看我时,满脸的不置信和震骇。
我想这次他为了面子、为了前途,无论如何也会劈头盖脸的骂我一顿,彰显他的正义,因为我也觉得自己过火,可我和胡申比恶、同太子比胆……非得如此狠狠闹一场不可,不然今儿我就算救下了夏雨她们,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然我没想到的是夏侯明喉头哽了好一会温声问道:“宝儿,你为何这么做?告诉爹爹,发生了何事!”
我一愣,心中涌出一股复杂,甚至情不自禁的朝夏荷的方向看了一眼,她脸上的惊诧并不比我少。
在记忆中,长大懂事后的夏荷从未得到过作为一个父亲的认可和理解。
可这一次,他在如此情况下还能先试着理解我,着实让我惊讶。
我咬唇想了想,依然并且大声的说:“胡申这厮怂恿我夫君流连风月场所,夜不归宿,屡次三番诱导他为害。我身为周煜的妻子,连理共存的一生伴侣,怎能不会怒其不争、恨其不为?”
“什、什么?”
大家以为听错了话,异口同声的发问。
夏侯明瞪大眼睛看我好一会,才怒发冲冠的吼出来,“就为这事,你如此作为?”
“是!”
“你……你、你……”
夏侯明指了我半天,巴掌举起眼见着要落下来,临到头却是转了个方向,然后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思索几番后一边怒喝着我犯了大错,一边朝我冲过来将胡申从宝月手里夺过去,送还给了胡家人。
我当然顺势就坡下驴,可没料想夏侯明竟是“噗通”一声跪在安阳伯面前告罪,央求他不要入宫告我御状。
安阳伯岂会听他个小吏一求?
当即没了胡申威胁后,安阳伯就命手下和护卫通通将我们围住,要拿我们问罪施以惩罚。
匆匆赶到东城,我就带了宝月、赤十他们十三个人,铺外马车还留着五、六人保护夏雨她们,所以敌多我寡,即便个个高手,也经不住人海战。
我被宝月她们围着护在中间,范围越来越小,甚至有些礼得慌,我仰头高呼喊道:“不知安阳伯要定我的什么罪?今儿你若敢动我一下,明儿、后儿我将赌坊、花楼全砸了,你信不信?”
“宵小女子猖狂恶毒,哪一条都能定你的罪!”
“哈哈……安阳伯,你以为如此拿罪了我,你女儿就能在世安府出人头地吗?我可告诉您老人家,做梦!今儿我砸的铺子,是我家夫君的,我打的人,也是我夫君身边跑腿的小二,我理的本就是家事,触得哪门子法?你凭什么论罪?”
安阳伯气得在楼梯阶上跺脚,“你个尖牙利嘴的贱人,给我打,狠狠的打!老朽就不信了,这黑的还能被你一张红口白牙说成白的!”
“不像话,太不像话!”忠信伯爵夫人看得直糟心。
夏侯明早就乱了方寸,为拉扯阻拦安阳伯爵府的打手护卫,被撂倒下,我虽没看见他,但还能听到他一声声嘶竭的求情。
两方打斗不晓得过去多久,我终是寡不敌众被一双突如其来的手抓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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