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教派最开始创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自己那姨母不管怎么说,都是这京中有名的大家闺秀,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创立的这个教派?
难道只是因为年少轻狂?意气用事吗?
若是当真如此的话,为何在自己那姨母已经和隋王成亲,年纪渐长之后,还仍旧和这教派保持着密切的关系。
后来甚至更是将这教派交到了陶眠春的手上。
等等。
青年脑中有一道思绪一闪而过,他眸光一闪,立刻便想起了那隋王府被人抄家的原因。
莫非,这教派和谋反之事有关。
若是当真如此的话,那倒也能解释陶眠春现如今会和那突厥人合作的原因。
只不过若当真如此的话,那自己那弟弟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筹谋起这事的呢?
“难道……”
双眸微微睁大,青年莫名想起了陶甫多年前的那场大火。
“难道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开始设计这一切了吗?”
房门这时忽然被人“咯吱”一声推开,青年身子微微一颤,立刻抬头向着房门的方向看去。
北堂修缓步进屋,迎上了青年的目光,眉头微微一挑:“怎么了?”
“没事。”青年微微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信件放下。
男人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对方此刻心情不佳,便也没有继续追问这件事,而是话锋一转说起了另一件事。
“你今日若是觉得在这府中呆着憋闷,我也可以让我的那些侍卫陪你出去走走,你若是想留在京城也是可以的。”
青年听到他这样说,神色一顿:“怎么了?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但也没什么事。”男人在火盆前站了一会儿,待到身上的寒意消散了之后,才来到桌前坐下。
“陶眠春莫名失踪的消息你应当知道?”
烛光下坐着的青年闻言点了点头,北堂修安排在他身边,保护着他的那些人,经常会把府外发生的事告诉他,所以他对于这些事倒也清楚。
“怎么?可是已经找到他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既然他已经自导自演从我府中失踪了,便很有可能回了陶府,我怕他到时遇上你。”
“不会的。”青年看着面前男人脸上有些紧张的神情,忍不住笑了笑。
“自打曾经的那个陶府被一把大火燃了个一干二净,我估摸着眠春日后应当也不会来我这里了。”
毕竟对于自己的弟弟来说,这个陶府已经不是他们爹娘当初住这的陶府了,而是属于自己这个哥哥,属于当朝首辅陶大人的。
“若是不来自然最好。”男人见到面前青年脸上的愁色一扫而尽,眸中便也带了些笑意:“只不过我也担心你在这府中待着烦闷罢了。”
“不会,这段时间在京城一直呆着,我也不至于晚听了什么消息。”青年垂眸看着手中的信件。
况且有些事情他还想了解得更清楚一些。
见面前人似乎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北堂修便也不继续劝说,只说起了自己最近从拓跋宇那里得来的消息。
“我听说他们那边事情进展得颇为顺利,而那突厥二皇子也是在前一段时间来了京城,不晓得陶眠春失踪者是和不和他有关。”
“多半是不会有什么关系的。”青年凝眸思索:“那突厥二皇子现在和陶眠春之间的嫌隙已经生了,然后就算能合作的话,应当也会各自在心中盘算些什么,诚意应当远不如前了。”
“嗯,不过即使这样,我们也不能轻易放松,这武林之中的江湖人,手里的手段太过诡谲,而朝堂之上又没有专门应对的人才,日后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怕是又要不好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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