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样冷静,她以为那番话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接受不了的。
“当然,这就是我对你那个问题的回答,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了?”
“明白了。”航誉扶了一下眼镜,因为反光,看不清他的神情。
“既然明白了,还有什么事吗?”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他来了也是自讨没趣,这下该巴不得马上走人了吧。
“嗯,咖啡洒了,要再冲一杯。”
季琉璃还以为自己听到了外星语,结果航誉真的拿了一块抹布,开始不紧不慢地擦起咖啡渍,他那按部就班的熟悉动作,好像这里是他家一样。
季琉璃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表,他才来了不到半个小时而已不是吗?干什么表现出一副在这已经待了几十年的样子。
等等,她又搞错重点了!
季琉璃按住太阳穴,她总是这样,不知不觉地被他轻巧的技巧牵着鼻子走。
这种时侯一般来讲,不是应该大吵一架吗?反正她对他就是不吵架就不会说话的那种,她期望能跟他大吵一架,痛快地结束掉这磨人的眷恋。
“你说你明白了,是明白了咖啡洒了要再冲吗?”她头痛、心痛,全身都痛,好想掐死他。
航誉好似很不情愿地停止打扫,百忙之中抽出空看她一眼,“你父亲雇我来,总不能让你饿肚子!在新的人来前,这些事都要由谁来做?”那么在新的人来前,他是打定主意尽职到底了?
一块手帕朝他丢去,在中途就掉在了地上,但在两人看来,那块手帕已经像砖头那样砸在了航誉那张平板无趣的脸上,“大笨蛋!我最讨厌你了,去死吧!”季琉璃肺叶沸腾,近乎撕扯,“我马上就会请到人,随时收好行李准备滚蛋吧!”
她气冲冲地跑上楼,全世界的人都联合起来欺负她、气死她!
那个混蛋男人又来这套,他只在她家待了一个月,她就变成没他就活不了的女人,这次他又要待多久,还要让她变成多没用的人才甘心?
从那之后,季琉璃连话都不和航誉多说一句,把他当隐形人,可她还是错估了航誉的脸皮厚度。
她不理他,他也过得悠闲,真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擅自决定自己所住的房间,随意使用屋内的物品,明目张胆地过问起她的私事。她每天出去是要去哪里、几点回来,什么有的没的……通通要向他汇报。
这样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可这里并不是他们的那间房子,这间古旧的大宅总是在提醒着她,她回来这里并不是要和他享受二人世界的,原因正好相反,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那种生活了。
在他们的心底,都已经起了不同于当时的微妙变化。
季琉璃早出晚归,流连于各种派对,但她再没向航誉提起过什么公子帅哥,她只是气呼呼地出去,再气呼呼地回来,和平时的表情一样,却多了一分芥蒂。
而航誉也再没问过她什么,他说为她而来,被她拒绝后,也没说过什么时候走,好像他自小就生长在这里,快和这房子融为一体了。
一天,航誉接到一通电话,很意外是季琉璃的父亲打来的,那边的男人一听他的声音,高兴地笑了两声,“是你啊,我女儿的“失物”!”
“琉璃出去了,要晚上才会回来。”他直呼她的名字,那男人也不在意。
“我不是找她,打来这里当然是找你了。”季琉璃的父亲心情不错,“我听说那孩子最近到处跑来跑去的,我想这都是你的功劳吧!她原本就是这么爱玩,我很担心她会因此学坏,可自从她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甚至还搬出去,那还更教人担心。可自从你来了之后,她又恢复以往的样子了,看来你真的是件贵重的“失物”啊。”
“不想学坏的人,是怎样也学不坏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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