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帝为了钱粮愁白了头,有个人忽然道“当初乔家在边关经营多年,涉及不少买卖,据说乔家家财万贯。”
殿内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
户部尚书哪怕因为钱睡不着觉,现在却也公正,直接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让陛下去问乔家借钱?人家要是不承认有钱呢?还是让陛下罗织罪名把乔家给抄了?简直胡说八道,其心可诛!”
那人涨红了脸,低头不敢言语。
其他人也纷纷鄙视他,耀帝真要这么干,在座的官员都要坐不住了,没凭没据只为了要人家的钱就能按个罪名抄家,皇帝干这种事干的多了,以后一没钱就把目光盯着下头人,那谁受得了。
其他不说,光是在做的各位,家中不要说巨富,真要抄家,赈个灾还不是小意思,可要是这么干,耀帝就成了昏君,说这话的人妥妥就是佞臣,简直就是想引起朝局动荡。
之前耀帝抄家,也是因为有凭据在手,那些商人不顾百姓死活也不顾朝廷律法哄抬物价。乔家有什么罪?人家死绝了一门成年男丁,巾帼爵还立了功。
你现在为了人家那不知道有没有,也不知道放在哪里的钱敢把乔震山干的事兜出来吗?真要这样干,首先人们怀疑的就是朝廷的威信了,之前干嘛不说,人家都死了这么些年,孝都出了,你现在说乔家当初引狄蛮劫掠边城?
那人家既然引了狄蛮,为什么反倒是乔家子弟抗敌都死了?巾帼爵当时斩杀蛮王子,重伤蛮王,就是为了替边城百姓和父兄报仇,你们现在反倒扣人家保家卫国的功臣一个诛九族的罪名,到底为了什么?这件事现在说不起了。
耀帝心下也颇为可惜,当初顺利收回兵权,蛮人又遭受重创,他一高兴,倒是很大方,就放过了乔家妇孺,现在想想这一大笔钱没到手,又觉得痛心。
几位尚书互相看了一眼,兵部尚书道“陛下,千万别被这种小人蛊惑,巾帼爵这几年在京郊守孝,未曾听闻任何违背律法之事,乔家也已经是一般农户,这种没有根据只据说的话实在太过可笑,假如陛下真的抄了乔家,最后却一无所获,到时候陛下如何自处?”
都这么多年了,人家乔家难道是傻的,把银子堆在院子里等你来拿,你把人家抄家灭族,还想得到这笔钱?
换在旁人家或者还会做拿钱买命的事,乔家?你忘了乔家子弟怎么死的,人家豁得出去,你现在去抄家搜钱,那个砍了蛮王子的巾帼爵你准备给她按什么罪名,要是人家宁死不从呢?
祈州只剩下老弱妇孺,便是乔家有巨资,也不会人人都知道,假如乔家有钱,也是老夫人或者一两个心腹才知道,支持老人活下去的动力就是乔家的孩子们,现在你把人家孩子们无缘无故全抓了,人家腿一蹬,完蛋,啥你都不知道了。
这些还在肯定乔家有钱的基础上,可要是乔家真的没钱呢,或者乔家老弱妇孺不知道这笔钱呢?三年前乔家离开边城,自掏腰包给了不少抚恤银两,还修缮了三座被破的城池的城墙,甚至边城的好多产业也一并贱卖了,有钱人家也花的差不多了。
探马也说乔家在祈州并没有奢侈之举,也就是耕读而已,人家刚刚出孝,朝廷就迫不及待下手,这种吃相不怕寒了其他边关将士的心?
耀帝也只心中遗憾了一下,脑子还在,当然不会这么干,和大臣们商量了赈灾后续,最后忽然来一句,“那巾帼爵在郊外过得如何?上回听闻她推拒文家亲事,说的是她花费甚多,恐文家担负不起,这要是真的,她的钱何处来的?”
几位尚书无奈的对视,皇帝这是上了心,想着非得从乔家挤出一些钱来不可。
于是有人道“那陛下让人去乔家庄看看不就行了,臣倒未听闻巾帼爵有何奢靡之举。”
朝廷不是匪窝,皇帝不是土匪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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