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厚衣服。入了冬,更是怕冷,可怜还要长途跋涉南下。虽说是南下,可温度也不见的会好多少,反而南方的湿冷让她的关节时不时有些发疼。
马车外,十里他们早就醒了,火堆也重新燃了起来,上面架着一个小锅,里面正煮着素粥,香味儿四溢。
无泽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水来,十里烧温之后浸湿巾帕递给司伯言,伺候司伯言早晨的洗漱。
常乐下马车的时候,他们三人正是其乐融融的一片,让人瞧着也舒心。还好他们念及路途遥远,有时会露宿街头,便在马车上备好了一些基本物资,就算在这山林里露宿,也不显得很窘迫。
“阿常,你醒了。”
十里见着常乐,立马在火堆旁弄了处干净的坐处来,还贴心地给她铺上了毛绒坐垫。常乐迅速坐了过去,抱成一团靠着火堆。不多会儿,身子都暖了许多。
“你怎么不梳妆就出来了?”十里瞧着常乐,无奈地嘟囔了一句,拉着常乐就要回车子里,“我帮你梳好头发再出来罢。”
“我不想动,我就坐这儿梳罢。”
常乐挠了挠脑袋,觉得披着头发挺好的,还能护住脖子,起到保暖的作用。
“这,梳发这种事,怎么能当着别的男子面呢?”十里低声在常乐耳边劝道。
常乐不以为意:“每回我梳头发,怀王在旁边看着你怎么不说?其实我觉得不梳也挺好,冬天最适合留长头发披着了。”
“披头散发算什么样子?”
十里无奈地说了一句,转身回到马车之上取梳子。
无泽已经习惯了常乐这般随性的模样,司伯言却是第一回见着,不免还是有些另眼相看。
司伯言虽知常乐为人没有规矩,但身为
女子不是应该很在乎自己的仪表仪容么?
如今看来,常乐真的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女子。
常乐坐着无聊,目光四瞟,发现正在倒热水的司伯言。
司伯言已经收拾好,一身白色的厚麻衣衫,明明穿了几层,也不见有半点臃肿。发髻梳得整整齐齐,束着冠簪。好像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能保证衣整冠正,在外形上保持着一丝不苟。举手投足也是不急不缓,温文尔雅。
她和司伯言在一处对比,很明显的就能看出平民与贵族的区别。
司伯言回首,发现她的注视,清浅一笑,甚是好看。
常乐忙回了个笑意,心口暖暖的有些激动。
司伯言走到她旁边,盘腿坐下,伸手将茶水递给她。
“喝杯热水暖暖身子罢。”
“谢谢。”
常乐惶恐,忙伸出双手从他手中捧过茶杯。见司伯言就连坐着也是保持着身正体端,一时觉得自己畏缩成一团是不是太没形象了。
但是,这样够暖和!
“昨夜睡得可好?听十里说,你比较畏寒,昨夜可有冻着?”
常乐饮了一口热水,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舒坦了不少,身子从内到外都暖和了不少。身子一舒服,心情也好了不少,脸上也露出笑意来。
“还好,十里身体温度高,抱着她跟抱着火炉一样,暖烘烘的,一点都不冷。”
司伯言和无泽愣了一瞬,有些不好意思听到这种女儿家的私事。
“阿常!你说什么呢?”
十里正好回来,瞧了眼在场的两名男子,颇有一种自己的私生活被窥探的羞耻感。
“阿常,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这种话不能随便说吗?”常乐见十里脸上都有了红晕,打着哈哈道,“顺口就说出来了,不好意思。下次注意注意。”
十里无奈地叹气,伸手将她的斗篷帽子给取了下去。常乐立马感觉到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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