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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泯要破局，其实只有一个办法。</p>

    杀了宁启帝。</p>

    他活不下来，那么一切都会结束。</p>

    可是这样一个人物，仅仅不想便能让梁拾遗和白玉尘这样的人物出不了手，而且前后前往彼岸两次，难道今天会死在顾泯手里？</p>

    只怕没那么容易。</p>

    “想杀朕？”</p>

    宁启帝捕捉到了空气里存在的杀意。</p>

    顾泯也毫不掩饰，“是的。”</p>

    宁启帝问道：“在弱小的时候，难道不应该将自己的情绪都藏匿起来，免得被人直接杀掉吗？”</p>

    顾泯说道：“当然，但如今这样还有用吗？我这看似愚蠢的勇气似乎没有什么用，但对我来说，理应会有些帮助。”</p>

    说到这里，宁启帝第一次露出了欣赏的神情。</p>

    像他这样的人，能够理解他的人不多，能够赞同他的也不多，当然，他能够看得上的人，也不多。</p>

    顾泯站在风雪里，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p>

    “谢谢。”</p>

    长久地沉默之后，顾泯说话了，这一次他没说什么别的，只是说了句谢谢。</p>

    宁启帝有些意外，然后又复归平静。</p>

    “或许是朕是想让你死得更凄惨一些。”</p>

    他轻声开口，说得话没头没尾。</p>

    顾泯却明白。</p>

    他其实不这么认为。</p>

    宁启帝将大楚先帝和大楚太后的记忆留存到今日，让他们看到了顾泯大婚，不管他是什么想法，但总归是对于顾泯来说，那是好事。</p>

    虽然他认为的好事，对于顾泯来说，很有可能是坏事。</p>

    挑在今日，一切的事情都可能让顾泯不再冷静，从而让他更容易死去，也可能会激发他自己，说不定会有别的结果产生。</p>

    “朕是不想你死。”</p>

    在冰天雪地里，宁启帝说了这么一句话，但在刹那之后，顾泯眼前的景象便骤然变幻，他们已经回到了皇城里。</p>

    不，不是皇城！</p>

    或许说这并不是郢都的皇城。</p>

    而是那座照天城的皇城。</p>

    这应该是一个特殊的空间，但绝对不会是在现实中。</p>

    这是个春光明媚的艳阳天，远处有花香和鸟叫，在更远处还有些声音传来，即便是在这座皇城里，也能时不时看到低着头赶路的小太监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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