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初秋,早晚有些凉,但这主账内却是格外的暖和,姜雨笙一看,里面竟然还生了个暖炉,火把也将帐子照得极亮。
她刚刚一进帐子就看到躺在软塌上的苏俨,她缓缓走过去,却见他面色有些发白,深邃的眼睛阖着,在烛光映衬下,竟平添了几分柔弱之美。
想到这,她不由勾唇而笑,这活阎王也会有柔弱之美,徐徐伸手摩挲上他的剑眉。
;你是谁?突然有道娇喝声在背后响起。
姜雨笙刚要碰到苏俨的眉,被这一声喝,反倒是吓得收回了手,回头,却见是个端着木盆的姑娘走了进来。
她身穿浅杏色的交领衫,配着深蓝锦裙,一张杏仁小脸上,那双眼睛正不满地瞪着姜雨笙。
她将木盆放在架子上,揉搓了下纱布,绞干后走到苏俨软塌边,一把推开姜雨笙:;你是何人?全副将招来的伺候丫头?我已经和他说过我来照顾苏将军了,不必再找其他人了。
所以,赵显口中说的帐子里有姑娘照顾苏将军了,就是她?
;敢问姑娘是何人?姜雨笙瞧她这模样,打扮穿着,怕也是有身份的人。
瞿玉珊一脸骄傲的抬起头:;我是新上任的宜州城知府的千金。她又打量了姜雨笙一眼,语气带着点鄙视,;全副将哪里找的你这种货色,就算是伺候人,也得赏心悦目点,不然不是影响心情吗?
姜雨笙这几天只顾着赶路,也没好好拾掇自己,况且为了逼人耳目,她也特意穿着寻常普通。
但被瞿玉珊说这种货色,她倒是忍不住笑了:;我这种货色怎么样?好好打扮一番,就是知府千金也未必比得上。
;真够不要脸的。瞿玉珊懒得和她废话,径直在软塌边坐下,把绞干的纱布轻轻擦着苏俨的手。
;他怎么了?姜雨笙又上前道,;可是有受伤?
瞿玉珊一抬头看到姜雨笙又到身边来了,当即推了她一把,喝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让你赶紧走,怎么还贴上来了?现在的姑娘都这么不要颜面吗?
姜雨笙现在只关心苏俨到底怎么了,也懒得和她争执,避开她上前伸手探了下苏俨的额头:;这没发热,也没受伤,怎么就昏迷了?
按理说,苏俨武功高强,即便是睡着了,也不可能有人在旁边说话也一点反应都没有,如今看来,只怕是陷入昏迷中了。
意识到这点,姜雨笙反倒一下就惊了,她算算时间,惊道:;糟糕,今日十六,他是不是昨日就昏迷了?
瞿玉珊愣了下,不悦道:;是昨日就昏迷的,但你是谁啊?
姜雨笙看到帐子还有个火盆,当即顾不上烫,端起火盆就往外丢。
瞿玉珊怒道:;苏将军都冷成这样了,你还把火盆丢出去,疯了吗?
姜雨笙手上都被烫出了泡,没工夫搭理瞿玉珊,折身回来又把苏俨身上盖着的被褥掀开,伸手去解他衣带的时候手腕被扣住了。
;你再解一下试试?瞿玉珊怒道,看姜雨笙丝毫不为所动,也不客气了,直接就抓着手打了起来。
姜雨笙没想到这瞿玉珊还有两下子,但她此刻心急如焚,懒得和她动手,避开她只为解开苏俨的衣带,哪知道这家伙反倒更是不管不顾的用了狠劲。
姜雨笙也来火了,抽出腰间的鞭子狠狠一抽,没想到直接抽到了瞿玉珊的手背上,瞬间红肿一片。
瞿玉珊哪里受过这个气,泪眼汪汪又怒道:;好你个下等货,竟然还敢打我,我非……
;滚一边去。姜雨笙喝道,;再上前一步,我连你脖子上那颗东西也抽。
瞿玉珊被姜雨笙的气势震慑,当即也愣得收住了脚步,却见姜雨笙三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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