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了?庞二爷皱眉,;可请大夫了?
长随苦着一张脸:;前几日大爷身子就不适了,大夫是请来了,可他不让大夫看。这几天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刚刚还吐了很多血。
庞二爷手在轮椅上摩挲了下,道:;母亲,我去看看大哥。
庞老夫人点头。
可长随却道:;二爷,大爷说想请老夫人过去。
庞老夫人想了想,在姜雨笙的搀扶下去了听雪院。
自从庞周坤和吕氏成婚了,她一次都没来过这院子,如今看来,这倒是和当初没什么两样。
这般想着,心里又是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涩然,听雪院,可不就是依照雪兰名字而起的?
对已故的雪兰痴情到这般地步,却又对吕氏无情成那样,老夫人都不知道是该夸庞周坤深情呢,还是怒斥他薄情。
脚踩在落叶上,发出咯吱的声音,庞老夫人哼了一声:;院子里的婢女都死了吗?看不见这满地的落叶?
长随一路低垂着头跟在身后:;老夫人有所不知,是大爷不允许婢女将这落叶扫去的。他说扫了还会有,没必要浪费这时间和精力,他正喜欢落叶。
;外祖母,您小心脚下。姜雨笙扶着老夫人进了屋子,一眼就看到了站着窗户边的男子。
距离上次见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不想就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庞周坤竟然消瘦的不成样子,那直缀穿在身上都空荡荡的,整个人看着毫无生气,颓废不已。。
听到声音他转身,对着老夫人行了个礼:;母亲。
老夫人在圆桌旁坐下,语气有些冷淡:;你请我来,有事?
庞周坤点头应是,他拿了个小木匣子放到桌子上,打开只见里面是有几张契纸还有一枚私印:;我在扬州的产业,自然都是庞家的产业。如今是二弟当家,这些当然也都是他的。
;但我在儋州也还有一些产业,这些是契纸和我的私印,等我那天去了,母亲可以派个信得过的人过去,将这些产业变卖也好,继续找个掌柜做买卖也罢,随您处置。
庞老夫人眉头皱了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托孤。庞周坤直接道,;我的身子我清楚,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了,只怕熬不过几日了。哪天睡着睡着就死过去了也不知道,这些事提早安排了,总没有坏处。
庞老夫人沉默着。
庞周坤道:;我知道您怨我这些年纵容着吕氏对您不孝,心里有气,我也赔不了罪,只盼着您能常年百岁,享尽二弟和三弟的福。
;我也知道你一直怨我没将雪兰许配给你,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放下过。庞老夫人哼了一声。
;在这件事上我真的没怨过您。庞周坤视线从窗外看出去,秋风扫过,将树枝上摇摇欲坠的树叶又飘落了在地,;我当初怨您,是因为即便不同意我娶雪兰,那我不娶便是,为何非要逼着我娶亲呢?您有二弟三弟,而且他们才是真正的庞家孩子,自有他们为庞家传宗接代,便让我做个孤家寡人又如何?
;我虽然娶了吕氏,可除了雪兰,我做不到对其他女人和颜悦色,甚至是都不想多言语。吕氏因为我常年的冷淡,导致心性大变,对您不尊不敬还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一切冥冥之中的,都有前因后果。
;大舅舅这话便不对了。姜雨笙道,;你喜欢我母亲是不假,但并非得不到她就要害得周围的人都跟着不好过。
;你若是调整心态,拿吕氏当个妻子来看,又怎么会犯下这些大错?明明是你对吕氏冷暴力,如今却把错误归咎于外祖母,未免太强词夺理了些。
庞周坤看向姜雨笙,看着她在容颜和心爱女子有七八分相似,克制着想摸摸她脸颊的冲动:;这些都不重要了。如今我已看穿,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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