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芸快步走到一个身着墨蓝绿温绣套环杭绸的姑娘身边,神色亲昵里还透着一丝讨好:“锦瑟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裴锦瑟勾唇温柔一笑:“我陪着我父亲也来这筹商会看看,看能为将士们做些什么。”
“那我们快进去吧。为了这个商会,我母亲可准备了好久呢。”庞芸和裴锦瑟手挽手进去。
其他人都一脸羡慕地看着庞芸。
“你说芸姐儿本来就是扬州最有名望的姑娘了,偏还和航运使家的千金这般交好。”
“是啊,航运使在江南可是举足轻重的官职,别说咱们商人了,就是其他朝廷官员也都要给几分脸色的。”
那个胖姑娘更是得意地看着姜雨笙:“看到没?你们是干不过芸姐儿的,人家家世和来往的人,都不是你这个乡巴佬能比得上的。”
“我也没打算干啊。”姜雨笙一脸嘲讽,“再说了,又不是你厉害,你得意个啥?”
姜雨笙一行三人进了别院,何氏早早地就等在那了,脸色都有些焦急:“我就说让你们和我一道来,非说要分开,我差点以为你们又遇上麻烦了。”
吕氏以东道主身份自居,招呼在场的人随意。距离晚膳还早得很,别院里还有其它一些投壶等游玩的,让大家先乐呵乐呵。同时吕氏为了彰显庞家的财富,更想让大家看看当家主母的气派,在晚膳还没开始时,还邀请了不少百姓也进来参观,一道乐呵乐呵。
别院湖心亭最凉快的小树林那搭建了一个戏台子,吕氏还特意邀请了扬州城最好的戏班子来唱几出戏。
姜雨笙对其它都不感兴趣,索性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让庞菱拿了些瓜子过来,三人就坐在那听着戏打发时间。
但听着听着,姜雨笙就觉得不对劲了。
戏台子上唱的不是耳熟能详的好戏,而是一个侯府的世家小姐如何用计谋害死嫡姐,逼疯主母,甚至还不知道逼死了府里几个婢女的戏。
这戏码,姜雨笙越看越熟悉,不就是关于她的那些流言吗?
她低声和庞乾道:“表哥,你对扬州熟,你帮我去问下这戏台老板今日为何唱这出戏,若是……”她细细的吩咐着,庞乾边听边点头,随后快步离去。
约摸着半个时辰后,戏台子上的戏也唱完了,吕氏用手帕抹了抹眼角:“这世道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庶女,对主母不敬已是大逆不道,她竟然还硬生生把主母给逼疯了,这简直就是天理难容啊。”
有人附和着:“是啊,也就唱戏的敢这么唱,若是真有这样的庶女,都不知道要天打雷劈多少次了。”
瓷器铺的东家妻子冯氏“哎呀”一声:“说出来你们怕是不信,我前面路过后台子,听那当家的花旦说,今日这出戏,正是文人根据真人编写出来的呢。”
“竟然真有这样的人?”吕氏装模作样地表示震惊,“可是扬州本地人?”
冯氏摇头:“我不过是听了一嘴,你们若是好奇,不如将那花旦请出来仔细问问便知。”
没一会儿,还穿着戏服的花旦就被人给请了过来,听吕氏这么一问,她点头:“正是,此戏曲是根据都城昌平侯府的庶女四小姐平日所为撰写的曲目。但今日这出戏所唱的,还不如她平时所为的十分之一。”
“昌平侯府?”庞芸道,“这……这不是那日来和我们攀亲戚的那个姑娘吗?说是姑姑的女儿。”
在场有不少百姓上了年纪的,对庞雪兰当年跟着男人私奔一事也有耳闻,若是庞家压下这个消息,百姓们又忌惮庞家的势力,只怕早就成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但百姓们没想到这个恶毒的庶女竟然是庞雪兰的女儿,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都不知道歪哪里去了,一个个都很义愤填膺,纷纷指责姜雨笙如何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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