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大学门口有地铁,林垣跟着方夏一路上了地铁坐了十几站,才下车,路上接到姚江电话,他简单说了情况,让姚江先回去。
眼睛余光注意到方夏下了地铁,他赶紧跟上。
猎人酒吧门口。
看着亮着各色霓虹灯的招牌,林垣沉默不语。
酒吧这种地方,林垣并不陌生,他们刑警队有时候也会配合区域行动,打击犯罪,不过每次来,都是亮着大灯,人也是战战兢兢在大厅里站成一排,作为客人,还是头一次。
方夏就是在这里失去了踪迹的。
林垣面无表情的迈进大门。
酒吧里音乐轰鸣,群魔乱舞,方夏早就不见了人影,他艰难的越过人群,目光如同扫描仪一样四处寻找方夏。
再没有所得的情况下,林垣拉住一个路过的服务生,和他打听方夏。
;这么高,很瘦,穿着一身旧衣服,样子的话……
林垣比划着,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方夏的眼睛,脱口而出道:;眼睛很亮。
;没印象。
那酒保就要走,林垣见状,从口袋里拿出两百块,那酒保抽走,这才说道:;你说的不知道是不是阿温。
;诺。
酒保指到一边,;那个端杯子的就是阿温。
林垣顺着他的指点看过去,就见到方夏穿着一身酒保衣服,面无表情的从包房的方向出来。
她个字不矮,人却看瘦,端着一盘子酒,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行走如风,很显然,她很熟悉这份工作。
;她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酒保瘪瘪嘴,觉得耽误工作,林垣又拿出了一百块钱,;说吧。
;来了两年了,阿温做事人很细,手脚也麻利,就是不爱说话,做完事情就走。
;昨晚她来了吗?
林垣又问道:;什么时候走的。
;来了啊。
;她那么缺钱,怎么可能不来,走的话,大约是早上五点半吧,那个点是下班时间。
;你怎么知道她缺钱?
林垣又问。
;她穿的衣服都是旧的,咱们这份工作,虽然基本工资不高吧,但是客人有小费啊,她那么能干,一个月怎么也有五千,不至于到没钱买一件新衣服吧。
酒保摇摇头唏嘘,;大概是有难处吧。
酒保走了之后,林垣看了眼方夏,她还在给客人端酒,瘦弱的手臂托着托盘,上面放了七八杯酒,她却稳稳当当的送到了客人面前,客人给了小费,林垣眼尖,目测下来得有好几十。
那个酒保说的不错,她挣得不少。
;林哥,你怎么来了。
林垣回头,是岳阳和罗梅。
他示意出去说,三人出了酒吧上了岳阳开出来的车,罗梅长长的呼吸了一下。
;还是外面安静舒坦,空气都是新鲜的。
;谁说不是呢,那里面,乌烟瘴气的,还有人卖摇头丸,问我要不要,嘿,这个场子过几天我就和派出所通通气,非得扫一下。
;查的怎么样?
车窗开着,林垣右手倚靠在车窗上,打火机点了一支烟后吧嗒一声关上,他抽着烟,投向窗外的目光和夜色一样深邃,看不出神色。
;林哥,我们两个今天查了,校方说的还真的不是假话,这个方夏家里的确挺难的,她爸妈早年间出了车祸,就剩下了奶奶一起生活。
;学费是靠自己赚奖学金交的,生活费也是自理,本来就挺难了,这奶奶前阵子年纪大了,摔了个跟头,脑溢血进了医院,医药费开销挺大的,全靠方夏打工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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