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窜了火,埋在他胸口小声道:“厂督,轻薄您原也不是我的本意,您要不将那事儿忘了,我也忘了,咱们重新开始可以吗?”
她还是有些心虚,这话说出来,越发觉得自己就是那吃干抹净,醒来就翻脸不认人的臭男人。
梁寒冷嗤一声,垂下眼望着她:“你想从哪一步开始?”
凤眸漆深,像漩涡一样能将人卷进去。
见喜被他瞧得手足无措,心里砰砰跳个不停。
糊里糊涂间,他竟已经覆身下来,冰凉的唇面落在她颈子上。
她轻轻“咝”了声,痒里夹杂着轻微的痛。
让她想起他咬她脖子的那一次,可是又不大一样,上次是用了狠力的,牙尖刺入了肉,咬出了血珠,疼得她眼泪都掉了下来。
按照她这几日来的理解,今日这般应当算是亲吻。
吻落得很急,也很重。非要说个程度,大约就是在温柔和发泄之间寻到了平衡,既有种沉溺的快乐,又有几分奇妙的难受。
等等,这是……吻吗?
祖宗是在亲她吗?!
尚在冷静分析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这一点,她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
心跳如擂鼓,嗓子紧得快呼吸不过来,她就像被吊在炉子上的铜壶,浑身的血液都烧得沸腾起来。
须臾的时间,却像不知过了多久。
为什么他还不停下来啊?呜呜。
听到身下人的啜泣声,梁寒蹙着眉头抬起眼,“哭什么?”
见喜牙关打着颤,全身都在哆嗦,支支吾吾地问他:“厂督……您是不是也被人下药了?是的话,您就眨眨眼,我……我……”
“你怎么?”
她哇地一声哭出来,“我给您轻薄一晚上,就当是还您的债了……”
他无比平静地望着她脖子上的红痕儿,小小的一枚,像点缀在檐上雪间的一朵梅花瓣,有种轻盈而破碎的美丽。
舒缓了口气,他又冷眼瞥她:“不是你说重新开始么?怎么,不满意?还是想换别的地方?”
她吓得怔了怔,含泪摇着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手肘抵在缎面上,他镇定自若地平躺下去,慢慢消化着被禁锢在身体里的兵荒马乱。
日光何其残忍,将她的面上的惊惶照得格外分明,那是对他清晰的恐惧。
他将手背搁在眼睛上,也试图掩耳盗铃,寄希望于她的每一次轻颤和羞赧。
身子下意识的反应总不会出错,她应该也有几分喜欢。
在她渐渐模糊的啜泣声里,这一觉睡到近亥时。
似乎许久不曾这样安心过。
窗外柔和的月光照进来,头顶的藻井卸去了斑斓的色彩,淡淡的檀香味在月光里曼舞,而她在他耳边呼吸均匀。
他捏了捏她耳垂,见喜也缓缓睁开眼。
“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见喜一懵,“去哪?”
梁寒道:“去杀个人。”
见喜:“……”
他在黑暗中面色出奇地平静,“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给你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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