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儿也不是他?
贼兮兮地瞥了眼他漫不经心的神色,开始有些不确定起来。
照他的话来说,前前后后都是她一个人在做亏心事,而他是被迫的那个咯?
她下意识地托着腮,心虚地用手指挡了挡红透的脸颊,想避开他灼灼的目光。
梁寒看着她手腕下压着的绢帛,眸光微微暗下去,“我带你出去?”
话落,身后那宫婢瞳孔一缩,惊恐地望着眼前旁若无人的两人。
见喜皱了皱眉头,掀开眼皮子四下看看,又耷拉着脸叹了口气。
这话说得轻而易举,可这是慈宁宫!
她从昨儿到现在,真是累得不行,盼着他来救她于水火,也盼着见到他,可是他一来,说要带她走,她心中又害怕。
难不成又要像上次在坤宁宫那样,把慈宁宫变成他的屠宰场么?
她小心翼翼的牵过他衣角,“太后也没对我做什么,没打我、骂我,就是抄抄经,还帮我修身养性呢!还剩一些就抄完啦,您可别为了我得罪太后。”
梁寒未答话,目光仍是一如既往暮霭般的黯淡。
她顿了顿,又岔开话题问道:“厂督不是去天津卫了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梁寒随口嗯了声,歪过头去瞧她写的字,果然横七竖八,生龙活虎。
见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让您笑话啦,厂督累吗?”
她瞧见梁寒面上平静,眼里有淡淡的红血丝,心里微微抽痛了下。
她好歹还睡了一整日呢!可厂督呢,大概从上元节就没休息,审讯犯人,陪她闹腾,又马不停蹄地来回一趟天津,回来还得到慈宁宫来捞人。
她撑着下巴连连喟叹:“我真笨!若是多赖床一刻,就不会在永宁宫门口碰上太后了。对了,您可知道,贤妃娘娘如何了,陛下身子要紧吗?”
梁寒瞥她一眼,面露些许不悦:“娘娘无事,太后暂且不会真将她怎么样,至于陛下,不是你该问的,管好自己就成。”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瞧他坐在她身边,又有些不自在起来,“厂督……这是在等我吗?”
梁寒冷眼望着她:“……不然呢,我是在陪聊?”
她心里一慌,这下坐得更直了,笔下也忍不住加快了些速度。
只是这笔杆子在手里握了七八个时辰,两根手指夹笔的地方重重凹陷进去,一碰到就上刑似的疼,下笔时整只右手止不住地发抖,像抽风一样。
手背忽然一凉,他的手掌覆上来,轻巧地捏过那支狼毫,她脑子一懵,浑身都紧绷起来,抬眼怔怔地望着他。
不同于普通男子胡子拉碴的粗糙感,他的下巴光洁如玉,轮廓线条像工笔描摹那般精致,每一笔都是最好的工匠费了心思描摹出来的。
嘴唇很薄,唇色却不深,为这浓丽的五官添了几许雅致的味道。
近在咫尺的五官,帮她回忆起那一晚的跌跌撞撞和刻骨痴缠。
她吻过这样的唇,冰凉却柔软的触感犹记于心,那是她从未体会过的快活的沉溺。
和她从前想的不一样,浅浅一碰如蜻蜓点水,心底扬起酥酥麻麻的涟漪,让人期待又让人害怕。
而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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