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吗？”

    “什么话？”源学长专注地看着我。

    我抿了抿唇，移开视线，将目光投向窗外黑下来的天空，吐出几个沉重的字。

    “不可结缘，徒增寂寞。”

    我望向面前睫毛微微一颤的源学长，道：“这是祖父曾经对我讲过的故事中，所说过的一句话。原本是用来形容人类与妖怪之间有缘无份，无法相守，不如一开始就不相识的……”

    “可这句话对我和源学长，是不是也适用呢？我和源学长立场相对，学长是源家的继承人，日后肯定还会驱除许许多多的妖怪。而我无法将妖怪的性命看轻，若日后再一次与学长在除妖的事情上发生争执，又该怎么办呢？”

    眼前忽然闪过小时候与的场昼夜一起玩耍的画面。

    他与我原本关系亲近。因为从小就认识，他又长得很好看的缘故，我一直把他当成崇拜的邻家哥哥一样对待。

    直到十岁的某一天，开始学习除妖术式的的场昼夜，在我面前亲手杀死了一只无辜的善良妖怪，只为取走妖怪身上有用的内脏。

    他的出发点是正义的，无情利用妖怪自然是为了保护人类的安全。

    反而是冲他发火的我显得脑子不正常。

    可我从小和祖父一起，在八原和善良的妖怪们长大啊？

    就跟世界上的人类分有善恶一样，妖怪中自然也有善良无害的家伙。

    我对驱除害人的妖怪没有任何意见，可那些无辜友好的妖怪，又做错了什么呢？

    我攥紧了手，用浓浓的鼻音对眼前源学长道：“所以，立场不同的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会不会就和人妖殊途一样，既然道路不同，不如一开始就不在一起比较好？”

    “……”

    源学长没有立刻回答。

    那双深邃的蓝眸中情绪复杂，我深呼吸一口气，低下头，心想：搞砸了。

    人生第一次谈恋爱，还没开始半个小时呢，就已经结束了。

    啊啊啊————

    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或许这才是正确的结果吧，长痛不如短痛。

    我故作轻松地跟源学长道歉。

    “对不起学长……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明明有很多顾虑，还自私地答应了你的表白……”

    “夏目同学。关于那句话，你的祖父是怎么认为的呢？”源辉学长突然问。

    “诶？”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指[不可结缘，徒增寂寞]，下意识道：“祖父当然认————”

    我停住了声音。

    认同吗？

    祖父他认可这句话吗？

    距离祖父和我讲述关于多轨奶奶和长毛妖怪的故事，已经过去了很长的时间了。

    我还清楚记得故事的内容，只是对于祖父曾在故事中提起的，长毛妖怪所形容过的[不可结缘]，我忽然忘记了祖父他当时是用什么样的语气了。

    是无奈吗？是认同吗？是遗憾吗？

    …………不对。

    我闭上眼，仔细回忆当时祖父的表情。

    【虽然那只妖怪说，没有意义的缘份，不如一开始就不相遇。但我想，它还是很开心能和多轨认识的吧。】

    【其实人类又何尝不是一样呢？再亲密的友人和家人，也终有分离的一天。】

    祖父说到这儿时，走到了客厅的展示柜前，温柔注视着玻璃内，我的祖母、爸爸、和妈妈的照片。

    他回过头，对我，以及我怀里抱着的假装不屑一顾的斑，笑着道：【虽然能够在一起的时间有限，即便如此，我还是想珍惜这一切。】

    …………

    我记错了。

    祖父他，似乎是不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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