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叫喊声甩在了后头。
这应该是我第四,不,是第五次来圣若望了,和一年前相比这里没有太大变化,白色菱形与黑色菱形瓷砖组成的路面有如法阵的纹路,魔法塔与其说是魔法师的工作室,在这里不如说是一种建筑风格,以象牙白为主,就算是服装店乃至餐馆都会修建成这种塔形,所卖的衣服和食物都与魔法多多少少挂边,路边摊上也随处可见着魔法材料和一些手工的符石,魔法师的比例也高得出奇,大概五六个中就有一个吧。
毕竟是集市,马车不能驶快,我索性也就闲下来,给玛莉娜讲解一些魔法知识:“快看玛莉娜,那边莹莹发光的植株就是珍珠翠,因为性温和,外敷伤药中常用来作引,汁液粘性好的特点也可以用于粘合一些物品。”
“还有那边的宵硫磺,看成色的话只是下品,新人一般不会管这些,所以不知不觉中降低魔法的成功率。”而我的话似乎被老板听到了,冲我递来一个气恼的眼神,我只得抱歉地笑笑,闭嘴不说了。
其实不用我说,玛莉娜已经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了,这也难怪,我店里的那些材料和这里比起来无异于水滴之于湖泊了,她拍了拍圆润的小脸,惊讶地看我:“师父,这么多材料,你难道都认得吗?太厉害了吧,我已经很努力地记过了,可是有印象说得出名字的也就五分之一吧,更别提效用了。”
我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你才学魔法多久呀傻丫头,这些材料因为常用我才能说出来,稍微冷门一点的我也要查书。”
在前方的一些的位置聚集了许多人,更为喧哗,加上隐隐听到什么生物的叫声,我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对玛丽娜说:“前面应该屠杀魔兽的现场,会有这样的活动是因为,鳞和爪子的中魔法需要的成分易保存,而血液胆汁中的魔力可能就会因为时间流逝而衰弱了,所以新鲜的更珍贵,场面会比较血腥,害怕的话就不要看了。”
玛莉娜无奈地看我:“师父,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况且杀羊宰牛的场面我在家早见过了。”说着在车上站了起来,视线越过攒动的人头,向人群中心看去。
足足五名强悍的佣兵凭借肉体压制着已经被魔法和刀伤削弱得濒死的猎物,他们的手臂大腿都和木桩一样粗,正常人挨上一拳恐怕骨头都散架了,尽管如此依旧无法彻底使那头魔兽安静,那是一头足有成年公牛大小的羊形魔兽,它的全身都是紫黑色的,却又一双完全猩红的眼睛,仿佛凝聚着强烈的诅咒一样恐怖骇人,更为惊奇的是它的尾巴,那竟然是一条活生生的怪蛇,佣兵也不敢接近,地面上魔法阵旋转,是两名魔法师在远程压制。
魁梧的操刀者手里的砍刀在正午的阳光中闪动着烈日般的寒芒,他大喝一声手起刀落,落刀的位置却是羊身与蛇尾的连接处,喷洒出的魔兽之血是比远比人血更深更粘稠的红色,羊首和蛇首发出音色不同却同样凄厉的惨叫,佣兵被它临死前的怪力震开,受了或轻或重的伤,魔法阵破碎,法师们跌倒在地。
然而,魔兽的挣扎也到此为止,先是羊首垂落下去,眼中黯淡无光,尾蛇游出几米后也开始抽搐,不久死去了,伴生魔兽,失去了任意一方都活不了,这是铁则。
立即有人去接羊的血,还有人去用小刀划开蛇皮,操刀人以雄壮的声音大喊:“新鲜的阿紫里羊血和尾蛇蛇胆,五百响克起价!”
这一吼把看呆的玛莉娜吓着跌坐下去,看来无论带给她的震撼,物理还是精神上都着实不小,我用稳重平和的语气问她:“怎么样,吓到了吗?”
“怕是,要做噩梦了,”玛莉娜深呼吸定了定神问阿尔盖尔,“阿尔盖尔,你看了就没有什么感触吗?”
“要什么感触?我和它又不是同一物种,”一旁晒太阳的阿尔盖尔奇怪地反问,“非要说共通的地方,大概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