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豪眉心紧皱,陷入他只要触碰就后悔不跌的回忆中。
半晌,他才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回想起来,她那时一定是怀孕了,每天早晨都要去卫生间干呕不说,嗜睡还没什么食欲,我每天从导师那回来,她也总问我什么时候结婚,但我们那个时候……
说到这,段正豪停了停,低头掩饰眉心间的闪过的痛楚:;洛柔的车祸也查不到吗?
;很少。乔一如实汇报,;能查到的,只有洛柔是因为车祸丧生,肇事司机被判刑,至于车祸是怎么发生,肇事司机是谁,当年负责肇事的警官又是谁这些关键的信息,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抹去了一样,什么都查不到。
;抹去吗?段正豪又是想到什么,;洛柔车祸后,总要送去医院吧,那间医院还不在?
;医院倒是在。乔一将手中的资料递给段正豪,;但洛柔当时入院的病例也没有了,时间有些久远,我辗转打听到洛柔当时入院的时候,好像有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段正豪激动的站起,扶着桌角的双手抖个不停,;小女孩说不定就是我和洛柔的女儿,然后呢?
;没有然后。乔一深吸口气,;那位医生年岁大了,也记不清当时到底什么情况,她一会儿说那个小孩儿是洛柔的亲属,一会儿又说是其他病房跑出来的孩子被吓哭的。
;那……这位医生呢?一点线索段正豪都不想放弃,他找她们母子已经太多年了。
;本来答应可以约见的,但我今天和她确定的时候,她突然改口了。就好像有人知道段正豪到底想查什么,在不惜余力的把线索抹去,;段先生,我尽力了。
段正豪颤抖的身形晃了下,希望过后巨大的失望让他跌回到椅子上:;真的只查到这么多吗?
;我不会对您隐瞒的。
一阵钝痛突然袭上段正豪的胸口,他伸手捂了下,表情痛苦,乔一一个箭步冲到桌前:;段先生,您怎么了?
;没事。他摆了摆手,面色依旧苍白,;我是想到如果那个小女孩真的是我和洛柔的女儿,那么这些年她一定受了不少苦。
段正豪声音带颤:;怪我,都怪我,如果我那时候相信小柔和她结婚,她就不会气得一走了之,我们的女儿也不会……
;段先生。看着他满心的悲痛,乔一不知该怎么安慰,;也许那个小女孩不是您的女儿,也许洛柔在一走了之之后就打掉了孩子。
;不会的。段正豪失神的摇着头,;她那么喜欢孩子,绝不会打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曾说过,不管生男生女,她都要把这一身雕刻的技艺传给他,我们那时还幻想过一起开一间雕刻工作室。
回忆最为致命,每一个片段都是沁入骨髓的痛。
段正豪说完没在出声,静静的整理了一番心绪后,这才又看向乔一:;我不管用什么方法,用尽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查,必须查,我一定要找到我的女儿。
;好的,段先生。
;但千万不要让小烟知道,我怕她会多想。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见走进的人是段青烟,段正豪和乔一皆是一愣。
;说什么秘密呢,不让我知道?一双媚眼水光浮动,段青烟微笑着扫过两人,往段正豪对面一坐,;爸爸,我会想多什么啊?
她是在门口听到这句的,这才不敲门就直接走了进来。
;我是让乔一去查查洛晓靖。
段正豪眼神示意,心领神会的乔一立即点头道:;是的大小姐。
乔一是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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