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朱欣赏够了锦帝和沈关山二人的表演,冷冷一笑,上前一步道:“陛下,谁说没有证据?”
锦帝倏然一愣,沈关山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祁丹朱。
祁丹朱微微一笑,跟沈柔雨相像的桃花眸轻轻弯了弯。
她从习绿手里接过一摞纸来,扬声道:“陛下,您时间宝贵,我怎敢白白耽误您的时间,我既然来向您申冤,便是有备而来。”
锦帝目光紧张地看着她手里的那摞纸,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祁丹朱晃了晃手里的证据,厉声道:“秦清淮和当初侥幸活下来的那些人是人证,我手里的东西就是物证,陛下您应该说人证物证俱在才对!”
锦帝和沈关山疑从心起,心里忍不住打起鼓来,吴赤东已死,应该是死无对证,祁丹朱哪里来的证据?
祁丹朱轻勾了一下唇角,对外扬声道:“宣孙霜霜进来!”
在锦帝和沈关山疑惑的目光中,孙霜霜被带了进来,她胆子小,一路都没敢抬头看那些大臣们,直到看到祁丹朱,才稍觉安心,小步上前跪下。
锦帝打量着她,声音低沉问:“殿下何人?”
孙霜霜第一次得见龙颜,忍不住抖了一下,她跪在地上小声回道:“回陛下,民女是吴赤东之妹,名唤孙霜霜……”
“胡说!”沈关山没等她说完,就转头怒道:“我与吴赤东相识多年,吴赤东根本就没有妹妹,你这女子故意冒充,究竟是何居心?”
孙霜霜脸色发白,声音颤抖道:“回大人,民女是吴赤东同母异父的妹妹,此事是真的,一查便知,绝无虚言。”
她鼓起勇气,抬头望向沈关山,道:“大人,您不记得我了么?我被吴赤东送给沈厚做了外室,后来沈厚跟公主感情不和,将我带回府中做了妾室,我见过您几次,还给沈家生了一个孙子……”
沈关山看清她的面容后,神色不由流露出几丝错愕,他的确在府中见过孙霜霜,虽然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生的那个孩子是他唯一的孙子,他因此对她有些印象。
他转瞬就明白过来,吴赤东当年是故意将妹妹送到沈厚身边,一为了监视他们,二为了保全孙霜霜。
吴赤东必然是留了证据在孙霜霜的手里,孙霜霜藏身在沈府,吴赤东就算出了事,也不会牵连到孙霜霜,孙霜霜既可免除祸患,又可以手里握着证据,以此作为要挟,保全吴赤东。
沈关山想明白之后,忍不住黑了一张脸,他看着孙霜霜的眼睛里射出阴毒的目光,咬牙道:“那封信原来是你……”
吴赤东出事之后,他的确收到过一封要挟信,信中要挟他放过吴赤东的家人。
他当时找不到要挟他的人,苦寻无果又别无他法,只好放过了吴赤东的家人,没想到威胁他的人竟然就在他眼皮底下!
他胸口起伏,忍不住气得磨牙,没想到吴赤东已经死了,竟然还能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原来吴赤东早就留了后手,还安排的天衣无缝,连他都没有察觉。
孙霜霜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害怕的往后挪了挪,六神无主地看祁丹朱,祁丹朱对她点了点头,她才稍微安下心来,抬头看向锦帝。
她攥紧手里的帕子,鼓足勇气道:“陛下!民女手里有吴赤东和沈关山当年一起陷害上将军君鹤晏的证据!”
众人精神一振,锦帝面容严肃,目光如刺地看向她。
“此事非同小可,你若撒谎就是欺君之罪,你可确定?”
孙霜霜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民女确定,吴赤东活着的时候曾经说过,这些东西是他命悬一线时,可以给他保命的东西,也是他活着的时候,能够致命的东西,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拿出来。”
锦帝和沈关山皆是面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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