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张霸先迥异,但仅凭这些微末伎俩,可不是“又帅又小坏”的王师范之对手,须知话剧小戏骨也是有演技滴,何况人家还自诩身兼影帝之资,那叫一个贱气泛滥不可敌!不可敌也!
王师范秒进状态,小白脸上自然切换受宠若惊的样子,给人一种涉世未深的感觉,很到位,只是心中坏坏地有些得意,“演戏,我才是专业的!”许久未曾出现的师师那骚气之心又蠢蠢欲动。
待得众人步入宴会之所,细心的王师范发现屋中陈设颇为不俗,演员必须熟悉场景,这是基本功。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装饰华丽、体大浑厚的餐桌,桌旁放置几个月牙凳,凳面略有弧度呈半圆形,想来坐上去应该很舒服,下面是四条雕花腿,腿间还坠以彩穗装饰。
厅内其他家具也皆为木质,颇为考究,四壁多以栩栩如生的木画、漆绘点缀,雅致中暗喻主人的豪奢。
王家向来崇尚简朴,王师范更是胸怀百姓疾苦,对这种只顾自己享乐,不顾百姓易子而食的父母官,心中最是痛恨!只是此时不便发作,充分展现着扎实的演技,与众人周旋着,小戏骨大战黄世仁。
众人落座后,唯有王猛和牛存节二人立于王师范身后,刚毅微黑的脸庞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或者说就是面无表情,带着军旅之人天然的粗犷,犹如两尊门神,威严镇诸鬼,就没有门神吓不死的黄世仁!
这也是两儿闷坏的货色,当然枪口必须一直对外,在小戏骨王师范身前必须是乖宝宝,不怕小戏骨坏,就怕小戏骨有演技!
张敬先几番邀请入座都被二人生硬拒绝,王师范打起圆场,“他们在军中待久了,都是死脑筋,让张县令见笑了,我这里代这两个莽汉以酒赔罪了。”拿起面前已斟满的金樽一饮而尽。
张敬先连连摆手,“贤侄这话可就见外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日后也要一同共事,可谈不上什么赔罪不赔罪的,呵呵,我陪饮一杯。”说着也干了樽中之酒。
随即又给王师范和自己满上,接着说道:“今日是我王家贤侄上任吉日,我等同僚当以酒为贺,请满饮此杯!”笑着又端起金樽。
其余四人也纷纷出言贺道:“恭喜王县尉高升。”
王师范略显腼腆,口中称谢,随着众人又饮一樽。
三巡酒后,几番交谈下来,王师范也知道了另外四人的身份,和事先的猜测不谋而合。
张敬先左边第一位是县中的二把手县丞,其余三位分别是县中主簿、管理户口的司户佐和刑狱审讯的司法佐。
见场面话说的差不多了,王师范进入了主题,说道:“张县令,诸位同僚,小子初到任上,却遇到难事。原县中之兵上门讨要积年欠饷,还望张县令帮帮忙,把这欠饷补上,否则这兵委实难带,易激起兵乱啊。”
“哎,贤侄不知啊,这博昌县已欠收数年,历年的贡赋早已很难凑齐。这些年还能供养他们一口吃的,没饿死人就算万幸了。
今年县中更是财源枯竭,实是再难负担。不久前,本县万般无奈下才不得已遣送三百人,只留下县兵十人,这已经是博昌县能养活的最大兵力了,要是尚能拿出粮饷,何至于此啊!”张敬先面露难色,夸张地抱怨道。
那司户佐接言印证道:“张县令说的都是实情,下官负责掌管县中户口,这些年乱贼四起,农户或从贼,或死于乱中,离乡者更是多矣,县中之民早就不足昔年半数,原本的纳税之田也已杂草丛生,民生凋敝、交易不兴,钱粮何处来?
又哪能负担起三百名县兵的粮饷呢?不怕王县尉笑话,十名县兵所需,都已动了张县令的私财,难啊!”
主簿眉头瞬间紧锁,戏接得不错,好似愁苦,“这博昌县中赋税几何,本官最是知晓了。每年到了交税之时,都是要急得焦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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