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把戏。我去过一次战锤镇,见过他们的步兵操演——你真该看看,阿格尼,他们的步兵行军时的队列直的像戴维斯看见小姑娘时的**,十八层地狱啊,他们是经历过多变态的训练才能变成那样?”格里芬摇了摇头,“能做到令行禁止的军队已经实属难得,但芬里尔更不一样;你想想,阿格尼,希罗的王国茫茫多,为什么芬里尔能从一方诸侯变成统治整个芬里尔、半个埃塞克斯的庞大帝国?为什么那些高傲的山地贵族愿意对他们卑躬屈膝?为什么玛拉那个婊子别的地方不去,独独选了芬里尔?那不是没有理由的,阿格尼。人吃饭是因为饿了,睡觉是因为困了,世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可以有被解释的理由。而芬里尔的军队就是理由,阿格尼。”
“所以在你看来,战争很有可能会在近期爆发?”
“恐怕是这样。”格里芬压低声音,“您也该早些做好准备,对不对?您看,”格里芬伸出他被皮革手套包裹着的左手食指,指向庭院。“刘副官现在不知在何方,我就假设他在外出公务;托兰·雷诺茨爵士还沉浸在比武大会打到亚军的狂喜之中无法自拔,艾能奇和占行简,他俩在跟戴维斯带来的新丁玩单双骰赌烟酒。至于戴维斯,你看,他还在向手下炫耀比武大会的奖品:那件老土的海豹皮披风。他们确实是您忠实的部下,但他们准备好踏上战场了吗?他们准备好和芬里尔的大军,或许还加上他们在奥弥尔的盟友——准备好和他们搏杀了吗?”
“那你呢?格里芬爵士。”阿格尼反问道。
“我?”格里芬摇了摇头,“如果你是莫里斯,我会和你说一番慷慨激昂的豪言壮语,保管连战神阿瑞斯听了都感动的掉下泪来,莫里斯就喜欢听那些不知所云的屁话并信以为真;但你没有那么蠢。我对你实话实说:我对这一仗没有信心,那不是因为卡尔加里王国和芬里尔帝国之间的实力差距,而是因为王国的心态已经不正。萨洛扬这样的人当上了骑士统领,年青一代的继承者们又尽是些莫里斯这样的人,卡尔加里已经不是三十年前夺旗战争中的卡尔加里了,阿格尼。我当然不会说我们会失败,卡尔加里黑袍骑士的骑枪和宝剑依然锐利,这一点我无法否认,但至少我们在初期很难会占到便宜,而你看庭院里这些家伙。”格里芬拿鼻尖指了指庭院中的士兵们,“他们都是好孩子——一个个热血昂扬的想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渴望第一个爬山城墙,渴望第一个冲进战阵——所以他们当中有几个人会活过第一波的冲击?阿格尼,跟着你比跟着莫里斯或者里维拉要好要舒服,至少我能看到日子还有奔头,所以我不希望你失势。你得知道,没了庭院里这些人,你狗屁不是。”
“哈。”阿格尼粗声一笑,“难得看到你不开那些下流玩笑,好好说了一番道理。”
“说下流玩笑只是找乐子,”格里芬耸了耸肩,“真正威胁到性命的时候,我宁愿骂些脏话。我可不是扶桑帝国那些一言不合就拿短刀开自己膛的变态3,只要能活下去,一切都有可能。”
夜色渐浓,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的一侧,而温柔的一点儿月光给了雷诺茨山堡少许亮光。刘峻辰动身出发前往东奥弥尔之后,戴维斯·德雷克实际上就代替了刘峻辰的工作,指挥人手在山堡内外点燃营火和火把,组织人手巡逻;实际上在戴维斯所造成的匪患和破坏在被阿格尼消弭之后,柯蒂斯堡的道路就宁静了许多,之前流失在外的民众也渐渐地归返自己的故乡,但柯蒂斯堡仍然脆弱的像一只风中的小舟,不管从哪一个角度看,都经不起战火的摧残和烧灼。
戴维斯·德雷克正在马厩统算雷诺茨山堡剩余的物资,刘峻辰出发的时候带走了二十人和相同数量的马匹,以及半数的貯金,而伊萨克与牧沢临走的时候阿格尼送了他们每人一副还算看得过去的甲胄以及一小袋金罗兰。戴维斯沮丧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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