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恩准。”
“说吧。”
“命太仆寺选白马一千匹,黑马一千匹,棕色马一千匹,赤色马一千匹,灰色马一千匹,五千彍骑军分成五队,每队骑一色马。”
明皇被这个奇思妙想震惊了:“爱卿哪,啧啧啧啧,只有你张说之的脑袋才能想得出来,朕准了。”
“陛下,微臣还没有说完。”
“好好,你接着说。”
“兵士们全部着银铠,但是,里面的袍服一定要分成五色,骑哪色马。就着那种服色。”
明皇兴致勃勃地说道:“妙,妙,妙不可言!朕来替爱卿说完,每队的旗色也各不相同,骑哪色马,就擎那色旗。”
张说眉飞色舞地说:“远远望去,就像是遮天盖地的五朵云彩飘飞过来,气势雄伟,蔚为壮观,所到之处,一定令人叹为观止。”
明皇由不得击节赞赏:“好好好,就这么着,就这么着。”
工部尚书户从愿暗自叹了口气,这么一来,又要添多少人工物力。他鼓足了胆量说了一句:“五千件袍服,时间仓促,不知能不能赶制得出来。”
“日夜赶工也就是了,内廷供奉着那么多的男女工匠,几千件袍服还会赶制不出来。”张说以不容置辩的口气说道。
明皇也说:“张爱卿所言不虚,就是日不休夜不眠,也要把袍服制出来。封禅是朕登基以来第一件要紧事情,不办得隆重一些,体面一些,还不如不去东巡,就在宗庙里拜拜列祖列宗罢了。”
话已说到这个地步,户从愿哪里还敢说半句不字,咽口吐沫,行了一礼,悄悄地退到了一边。
明皇还不放过,追着问他:“户爱卿,你今天就要给朕一个答复,究竟能不能赶制得出来?”
户从愿只得答道:“臣下尽力而为,一定不耽误圣上出巡。”
明皇正色道:“好吧,只望你不要扫了朕的兴。”
“微臣一定尽力督办,到时一定完工。”
明皇龙颜大悦:“好好好,张爱卿调度有方,诸位爱卿勤于职守,诸事已是初初齐备,只等吉日到来,朕便起驾东巡。”
夜里,明皇在延英殿灯下撰写封禅祭文,因为是向神祗告白,不能让别人捉刀代笔,明皇就亲自动手,撰写祭文,字斟句酌,写了十几天,数易其稿,尚自不能满意。
谯楼上三更鼓响起。这时,高力士蹑手蹑脚地进来,垂手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明皇。明皇听脚步声就知道是高力士来了,目光还落在文稿上,头也不回地地问道:“有事么?”
高力士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唔,有——,有一件事情,想要启奏圣上,又怕打乱了圣上神思。”
“你说吧,看你的样子,这件事情怕也不是什么小事,不然,你也不会这个时候来打搅朕了。”
“圣上圣明,这个嘛,就是王庶人的事情。”
明皇顿时不耐烦了:“她怎么了,在冷宫里还不思悔过,又耍什么花招,惹得朕烦心?!”
“这个——,圣上,她没有耍花招。王庶人她,她昨天晚上在冷宫里过世了。”
“啊——!”明皇捉笔的手一抖:“这么快!”
“是呀,才不过短短三个月时间,她就——去了。”
一时心乱如麻,明皇一个字也写不下去了。他扔下笔,站起身来绕室彷徨:“这个贱人,真会挑时候,偏偏在这个时候死,她就是看着朕要东巡办大事,故意选在了这个时候一命呜呼,好让朕心里不痛快。”
高力士小心翼翼地说:“王庶人身在冷宫,与世人隔绝,她并不知道圣上要去泰山封禅。”
明皇狠狠地说:“死了就死了罢,她大逆不道,是她自作自受,让宗正寺拨一口薄皮棺材,抬出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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