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文呈对这些穷鬼这样大方?
伸个懒腰,文呈也不再想这些事情。
管他呢,如今的县尉与自己,那是相看两厌倦、巴不得对方滚蛋!
两人却又奈何不了对方,犹如一对同床异梦、看着对方都倒胃口的夫妻…
凑合着过呗,还能咋地?真要闹翻了,谁都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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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里外的梁平县,冒出来两个“王”;除了让贾龙挨了一顿胖揍之外,其它也没引起多大的风浪。
只要不是称帝,封自个儿为王的货,多了去了!
手指头连脚指头都数不过来。
稍微险峻一些的山沟沟里面,什么“南天王”、“北天王”、“钻天王”……那是比山里的狼还要多。
朝廷只在乎你是否自称“大帝”——如果有胆敢打算与老刘家平起平坐的货,那才是不惜一切代价都得掐死你!
梁山泊那帮子杀人越货的主,也只敢称王,而不敢挑战老赵家的底线…
一连数日,史大人都沉浸在“邻水乡大捷”的喜悦之中;那上呈的好几封捷报,都反反复复润色了无数遍,才恋恋不舍地让信使送走。
搞得别人还以为,是史大人的爱妾被送人了似的…
文呈也懒得写“邻水乡大捷——还是打劫?”,那史大人必定注水严重。
自己上报之事,就托付给史大人一并办理了就是,倒还省下了双方推敲战报里的数字、统一口径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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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军士来报,有人求见。
文呈下了城楼,见是一位长裾儒衫之人,生的倒也俊朗。
那人一见文呈,神色恭谨,拱手一礼:“文大人,吾乃邻水褚氏嫡次子,褚平是也。今日冒昧前来求见,乃是有事相求;不知文大人可否屈尊,与吾一叙?”
文呈一脸不解地回道:“褚兄与吾素昧平生,不知何事可以让吾相帮?”
那褚平见伍良、王霸等七八位军士围着文呈,显然是提防着自己;微微一笑:
“文大人,平,乃是一介士子,手无缚鸡之力。平唯恐文大人不快,才支走下人,独自前来拜见文大人。此处人多口杂,不知文大人可否屈尊移步?”
文呈点点头,带着伍良、王霸还有两名文家军士,随张平行至一酒楼雅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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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平吩咐店家回避之后,起身对文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文大人军务繁杂,平,便长话短说了罢!”
“平乃是家中次子;兄长在广元郡任郡丞一职。褚府遭遇蛮夷劫掠,阖府尽皆遭难;平深感痛之…”
也没看出你有多痛心的样子啊!难道是哀伤到极致了,反而显得麻木不成?
褚平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然而逝者已矣;任谁也无力回天。
倒是多亏文大人领兵前去解救!平之兄长于广汉郡,操持剿灭板楯蛮之事,军情紧急;无法归家奔丧、也无法向文大人表达感激之情…
只好遣平星夜归程,前来向文大人致谢;
平,在此谢过文大人高义!”
言罢,起身对着文呈,又是一个大礼。
文呈摸不清这褚平的真实意图,只好虚应几声,静待下文…
褚平行完礼,自袖中掏出几张票据,置于文呈面前:“些许薄礼,请文大人万勿推却;权且当做文大人给属下军士们,买点茶汤果子罢!”
文呈点点头,也不说话。
“平今日来,感谢文大人解救之恩为其一。其二…”
戏骨来了!
“平…想请问文大人,当日驱散蛮夷之后…文大人,是否…”褚平低头思索用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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