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懿一副痛不欲生状:“但听那琴声好似‘锯铁割木刮锅底、杀猪宰狗猫叫春’!
吾问属下,这诸葛村夫,在弄啥咧?”
属下回道,“他好像在搞音乐。”
“啥?光天化日之下,城门楼上搞月英?真不要脸!”(诸葛亮老婆叫黄月英)
“主公,他是在搞音乐。”
“哦,俺说嘛,诸葛村夫,人品还是馍麻哒的。他干嘛搞音乐?音乐很漂亮吗?”
“……”
俺大吼一声:“诸葛村夫,你在弄啥咧?”
只见那诸葛村夫呵呵一笑:“俺奏曲儿哩,「一曲相思肝肠断」,听过没?山汉。”
俺当时那个气呀……呸呸呸,替他痛啊……肝肠寸断,那得多疼啊!
后来,咱不敢进去、他不敢出来,那诸葛村夫,就弹了一曲《高老庄》,哼,欺负俺文化低不懂是吧?
俺的军士人等,但听那神曲声起,瞬间中耳炎、关节炎、牙龈炎、心率过速猝死……齐齐皆犯!”
司马懿顿足捶胸:“功亏一篑、功亏一篑矣!”
……
他诸葛羽毛扇,都可以撸起袖子亲自下场骂人,咱文呈观看一下现场直播,不是,是观摩一下骂仗现场,谅也无妨。
文呈家对面的院墙外、桂树下,七婆、六婆常年驻扎于此。
今日有大戏可观,兴奋的六婆一手抱着针头线脑、一手拖拽着草席,“呲溜”窜至文呈家院门口,在一旁安顿下来,
一脸神秘地问文呈:“二郎,你晓不晓得,肖氏那边,又在做啥子了?”
文呈摇摇头
六婆压低声音:“哎,那是城东张家,来了两妯娌;切,其中一个是老君山那边来的,听说很是凶悍。
不入籍的野人,还敢跑我们城里来干仗,看把她能的!”
正说着,七婆一拐一扭的过来了:“哎呀呀,那野人婆娘,好凶!那腰比水桶腿似廊柱,是一个狠货!”
六婆将手中杂物,往草席上一抛:“你在这儿盯斗起,我去看看!”
言罢,佝偻着腰,双手奋力前后交替甩动,如百米游泳冠军,划拉着直奔肖氏家大门外而去……
过了盏茶功夫,回来绘声绘色地转描述战况;
换做七婆又扭过去观战。
如此反复,文呈倒是知晓了个详细:
战斗起因:肖氏之子伍良、伍艮,摘了张家院墙上的葡萄。摘的数量不详;
其葡萄是位于院墙上、院内还是院墙外,不详……这直接影响到事件的定性。
战斗试探期:
“你家那俩崽子,偷了我家的葡萄!”
“娃娃嘴馋,尝了两颗,没得啥子好大个事儿。”
“若是熟了的话,嘴巴甜一点,摘两颗喂它,倒也无妨;青杠杠的,就跑来偷,饿死鬼投胎?有人生,没人教的东西!”
战斗陡然升级:
“你晓得是他俩摘的?!我看指不定是葡萄掉下来,砸了我的娃!午时七婆还去你家那边看她幺女,回来还说谁家缺德,葡萄架都搭到巷子里来了。伍良气性大,一冒火,一口咬了那惹事儿葡萄,想必也是有的!”
“啊?你个……不可描述的!几辈子讨口逃荒的……巴拉巴拉……”
于是,战事脱离了道义之争,正式进入撕逼胡骂阶段。
文呈听了几句,便觉得索然无味。除了那肖氏还有几分技术含量,内含“以守为攻”、“偷梁换柱”、“反客为主”、“巧联外援”这些兵法要义之外,对方纯属色厉内茬虚张声势。
以至于发展到最后,只见一个粗壮婆娘,双脚直蹦、右手高高举起然后迅速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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