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可以的。 鱼禾不用去问,也不用派人去查探,就能断定,此次庄氏领兵之人,必然是朝廷发配到益州郡的将校。 明面上,鱼禾跟庄氏已经闹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双方的仇怨几乎是没办法化解。 如今鱼禾出现在滇国境内,就相当于欺负到了庄氏头上。 庄氏若是不拿出一点儿本事来,那就不配做西南第一大族,更没有资格跟滇王扳手腕。 所以庄氏一定会派遣出最有能力的将校,跟鱼禾一行血拼一波,让鱼禾知道,他们庄氏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主公,庄氏已经在句町国的三岔水跟我们做过一场了,为何还要在滇国境内堵我们的路?” 刘俊一边观察者敌人的动向,一边发问。 鱼禾淡然道:“因为滇王安羌还没有完全信我,所以庄氏必须跟我再战一场。” 刘俊沉吟着,思量起了鱼禾的话。 相魁忍不住问道:“庄氏怎么知道滇王没有相信主公?” 鱼禾瞥了相魁一眼,没好气的道:“滇王如果真的相信了我,那么我进入滇国,他一定会派遣人来迎接。 可如今我们不仅进入到了滇国,还走到了味县,滇王的人却不见踪影。 那就说明滇王还是没有完全信我,他需要亲眼看看,我和庄氏对上,是不是真的会拼一个你死我活。” 刘俊深吸了一口气,“如此说来,我们要真真正正的跟庄氏血拼一场?” 鱼禾缓缓点头。 刘俊沉声道:“那我们要是输了,一切岂不是都成了空谈?” 鱼禾摇了摇头,道:“我们不会输。” 刘俊不解的看着鱼禾。 鱼禾感叹道:“我如果猜测的没错,滇王的人应该就在不远处看戏。我们要是跟庄氏的人斗一个不死不休,滇王的人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我们要是跟庄氏的人演戏,滇王的人一定会掉头离开,我所谋划的一切,都会被滇王猜测到。” 刘俊郑重的道:“如此说来,我们必须跟庄氏的人血战一场?” 鱼禾缓缓点头,“你们下去布置吧。拿出你们最拿手的本领,跟庄氏打一场。” 刘俊、相魁重重的点头。 鱼禾再次开口提醒,“千万别掉以轻心,更不能轻敌。虽说有滇王的人在一旁看着,我们不会败。但千万别因为如此,就放松警惕,让我们手底下的兄弟损伤惨重。” 刘俊、相魁抱拳一礼,齐声应允了一声。 二人依照鱼禾的吩咐下去准备。 鱼禾就静静的站在水边看着。 刘俊和相魁一直忙活到了傍晚,在天边的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的时候,他们各自率领了三百将士,往水对岸冲去。 水面虽然宽阔,但是水深仅仅到腰间。 刘俊和相魁不需要搭桥、也不需要撑船,可以直接横渡。 刘俊和相魁带着人刚刚下水。 水对岸的庄氏兵马就开始放箭。 箭矢射在虎贲军将士们身上,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 一些箭矢落到了水里,便被河水冲走。 在虎贲军将士出现在河中间的时候,投石车等重型军械开始出现在了战场上。 虎贲军的将士瞬间感觉到了压力。 随着大石不断落下,虎贲军的将士也出现了损伤。 但虎贲军的将士仗着兵甲之利,硬生生的扛到了水对岸。 一到水对岸。 庄氏兵马就用长枪、长戈,结成了一个个刺猬阵,守在水边上,不断的向虎贲军的将士们突刺。 双方就在水边上,展开了一场长达半个时辰的拉锯战。 一方占据着兵力的优势,一方占据着兵甲的优势,双方一时半刻谁也奈何不了谁,一方占据上风撑不了多久,另外一方就会占据上风。 刘俊和相魁带着人冲杀的很勇猛。 但对方指挥作战的人明显有能耐。 对方指挥作战的人并没有让庄氏兵马跟虎贲军的将士们近距离撕杀。 而是让庄氏的人结成阵型,用长兵器招呼虎贲军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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