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房间的路,有些黑,有些冷。
刘昭明埋怨着身边的二人,“三弟,四弟,不是做哥哥的说你们,你们要真觉得孤单寂寞,就想办法解决解决,找个日日夜夜的或者一个日夜的都行,别瞧着一本普普通通的小册子就上赶着去借,让人觉得这么急色。”
“而且去就去吧,还不知道商量一下,你们想想刚才花笑晨那调笑的神情,你们这不是平白给人看笑话吗?”
八风和尚闷声道:“你要不来,这笑话还没这么大。”
“我这能一样吗?我那是为了教育小五儿,大哥将教导小五儿学识的重任交给我,我怎么能辜负大哥的好意呢,必须要避免他误入歧途!”
就是要看了这个才不会误入歧途......八风和尚心里嘀咕,哼哼道:“看个春宫图还要拉上小五儿,你这良心不会痛吗?”
被拆穿心思,刘昭明神色一滞,正要说话,关太初就呵斥道:“四弟,你怎么说话呢!”
刘昭明神色稍缓,然后就听见关太初继续道:“什么良心会痛,二哥有那玩意儿吗?”
刘昭明:......
他轻轻按了按怀中那本软软的,但却能让人坚硬的书,权当他们是在嫉妒吧!
......
新的一天如约而至,陈三更在天色方亮之时便悄悄睁开了眼,当他习惯性地开始琢磨今天要跟洛青衣一起去后山的什么地方玩些什么花样的时候,整个人陡然愣住。
他仿佛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青眉山,离开了洛青衣。
这世间绝大多数的分别其实都是这般,没有什么长亭外,古道边,也没有什么劝君更尽一杯酒,只是在一个和平时一样的清晨醒来,才猛然发现有的人永远停留在了昨天,停留在了记忆中不再出现。
巨大的伤痛,此刻才后知后觉地爆发,骤然袭来,将他淹没。
他呆呆地看着陌生的屋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述了出来,然后坚定又恭敬道:“虽然我还未跟公子立下魂誓,但请公子千万相信我,即使是圣女,我也是一心向着公子的!”
陈三更却完全没有听见他表忠心的话,耳畔一直回响着洛青衣的话,。
她的主动,她的坚持,她的顽强,一切都在默默铺垫出,她说出这句话时的无奈和颓丧。
人家一个要容颜有容颜,要身段儿有身段儿,要地位有地位,要能力有能力,要品性有品性的姑娘,都能这么主动和不舍。
对比起来,自己似乎太轻言放弃了些。
想着那些之类的言论来支撑自己懦弱的逃离,算什么男人啊!
陈三更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看着白长根,“镯子呢?”
白长根伸出右手,露出了那个复杂又华美的玉镯,“这儿呢。”
陈三更平静道:“取下来。”
“啊?”白长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让你取下来。”陈三更声音一压,气势就升了起来。
白长根心头一叹,默默将镯子取了下来,双手递过去。
陈三更拿着镯子,左右看了看,然后戴在了自己的手上,淡淡道:“既然是这样,那戴在你身上,怎么比得上戴在我身上。”
......
青眉山的山巅,一袭青衣正迎风轻舞。
凭栏而立的绝色女子正遥遥望着山门之外的远方,那是天益城的方向,那是他此刻最可能身处的方向,也是她感应到手镯正在的方向。
我既与你目成心许,如何愿就此放手不理。
你曾说有个词叫兰因絮果,我不要兰因絮果,我要白首到老!
......
戴好了镯子,陈三更看着似乎有些神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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