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枯,干大事的都是坏人!
山本一夫是坏人,而况天佑是圣人。他从来都是先替身边人的感受考虑起,哪怕是花花草草,一只蚂蚁,也许这样说夸张了点,但事实确实是这样。况天佑忽略了自己高人一等的能力,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从身边人的感受为出发点,就好像他的工作收尸、医院杂工、殓房看守和死人化妆师。身怀绝技,偏偏甘做低等的事情,这样的举动只有圣人才做得出。
一个绝世大坏人,一个出世小圣人。本来一切都不会变,就好像那循环不息的天道。如果变,就是有奇迹。又是什么创造了奇迹,有人说是爱。对于男人,爱的直接承担体便是女人。因为有女人,圣人也会有烦扰。因为有女人,大坏人也会变好人。
黑色的铅笔在白色的画纸上轻灵地走动,发出了淡淡悦耳的沙沙声。时间走过了半个钟头,头顶的太阳也向西挪动了一段距离。画纸上,一望无际的海水,落雁平沙。大雾满天,秋风卷动。一女子身穿长袍,脚踏浅滩,双手背后面朝大海。
况天佑入神地望着画中人,眉头紧紧扣在一起。画中的女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出现在他的梦中了,奇怪的是况天佑完全不记得在他生命的九十八年里曾经遇到过画中的景象。既然想不通,索xìng就不想了。况天佑合上画本,起身准备去叫况复生起床。却不料,一张画纸从本子的缝隙中滑了出来,在空中打了几圈,落在地上。况天佑弯腰捡起,对着画纸吹了几口气,又用手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定睛一看,原来是东京铁塔。话说回来,这还是况天佑第一次和王珍珍相处时画下的素描。睹物思人,况天佑的心中又记挂起王珍珍的安危起来。
“今天再找不到线索的话就去一趟日本,碰碰运气!”况天佑突发奇想道。
收拾好画本,况天佑打开房门,看着床上隆起的被单。况天佑动作利索地掀开它,露出了里面蜷缩在一起,还在呼呼大睡的况复生。
“起床啦懒虫!”况天佑叫道。
况复生没反应。
况天佑没法,俯身下去,用手使劲捏着况复生肥肥的脸蛋道:“起床啦!懒虫!”
况复生被捏得生痛,两只小手立刻抓住况天佑的大手,使之脱离自己的脸蛋,接着双脚快速向上jiāo叉一夹,紧紧箍住况天佑的手臂,整个人顿时像个穿在棒子上的糖葫芦般又摇头晃脑地打起呼来。
“小样儿!你老爸我还治不了你!”况天佑双眼精光一闪道,“百发百中,穿心龙爪手!”况天佑的另一只手猛然抓向况复生的脚心,五指娴熟地在况复生小巧的脚板上扣动起来。
“啊!救命啊!杀人啦!”况复生立刻如受惊的野兽般惊起,双脚来回踢着,使出了黄飞鸿的压箱底绝技无影脚。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况天佑的右手如强磁般紧贴况复生的脚板心,任况复生如何疯狂踢动,就是摆脱不开被刨根翻土的痛苦。
“大侠,饶命啊!”况复生终于忍受不了dú刑的煎熬,缴械投降道。
“饶命?哪有那么容易!”况天佑哈哈大笑道,“老实把你最近的罪行一一jiāo待!如若不然,五dú手伺候!”
“不会吧!我说!我说!”况复生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答道,“昨天上课没听讲,被老师罚站了几次;前天作文考了零蛋,原因是怀疑抄袭大师作品;大前天买了盒长寿烟抽了几根,发现没雪茄好抽就扔掉了;再大大前天,摸了好几个漂亮妈妈的手;再大大大前天……”
“你小子有完没完!”况天佑瞪大眼睛笑骂道,“现在因为你是未成年人,所以一切罪行都免受刑罚。但是,一定要认真学习,好好地进行思想教育!今天晚上,jiāo上一份自我检讨报告给我,听到没有!”
“啊?检讨报告?我没听错吧!不是我不想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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