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先跟着曾锄头去药堂,把他二叔的汤药钱先付了。”
于博云说完后,苦主跪着磕头道:“谢青天大老爷!”
“啪——”
于博云一拍惊堂木,说道:“退堂!”
倒霉的尤凤子只好拖着软趴趴的身子跟着男子去男子家,顺便忍受他恶毒的羞辱。去了之后,问清楚那个道士打扮的走方郎中情况后,尤凤子感觉天都要塌了。
“谁让你撞了人呢?撞了人还跑。”道士摇摇头,“这老人家是多病缠身,本来就体质不好,如今啊,谁晓得这一撞之后会发生什么别的事。”
“不是,大夫,这……”尤凤子都想哭。
“你想说什么?本来你不跑咱还有的商量。我告诉你,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我二叔的病好不了,你就别想好过!”曾锄头没好脸色道。
“你,他原来的病跟我没关系!”尤凤子气急败坏。
“我告诉你,人是你撞的,案子是于大人审的,你别想逃脱。不然我再告到衙门去,有你好果子吃的!”曾锄头也脸红脖子粗。
“好了,二位不要吵。病人需要静养,呶,这是我开好的药,先吃两天,不管用再来找我。这次的汤药费一共是五百文,要不要我给你们算算?”郎中制止了二人。
“不用,不用。大夫辛苦了。”曾锄头陪笑道,而后扭头对尤凤子怒道,“还不快给钱?”
“这么贵?”尤凤子嘀咕。
“两天的药量,他这病又杂,需要吃的药很多,便宜的怕起不了效果,你不能为省钱就害死人吧。你瞧,这药方里的何首乌、虫草、花蕊石,这都是名贵的东西啊。这药如果不起效,怕得再开更贵的药咯。”郎中说道。
“还要更贵的?”尤凤子觉得自己不止屁股疼,脑袋也疼了。
“别废话,快拿钱,我叔叔病不好,你也别好过。”曾锄头低声怒喝。
“好,好,我出。”尤凤子哆哆嗦嗦地掏钱袋。
“这位汉子,我瞧你腿脚有些不便,是不是刚才吃了顿打,我这儿有两副膏药,十文钱,你要不要?”郎中说道。
“您倒是心细。这两副膏药不能算饶头吗?”尤凤子点着钱。
“别人我还真送了,你啊,我不送。”郎中拿着膏药道。
“就是,你这种人也配。”曾锄头在一旁冷嘲热讽。
“这是五百文,你的膏药,我不要了。”尤凤子气呼呼道。
“好。”郎中也不生气,接过钱清点后,抱拳道对曾锄头:“若是有事,小哥再来找我。”
“大夫慢走,我就不送您了。”曾锄头很客气。
等郎中走后,曾锄头又和尤凤子骂骂咧咧一番,最后让他滚蛋,记得大后天带上钱再来。
晚上,夜黑人静的时候,曾锄头家的门响了。他慌忙问道:“谁啊?”
“是我。”门外的人回答。
曾锄头给他开了门,而后左右瞧了瞧,请他进门,又关好了门。
来着瞧见喝酒的老头,笑道:“你个老家伙,真是一刻也忘不了酒。”
“心里开心,自然就想喝点,你要不也来点?”老头吩咐道,“锄头,给冯老头也倒一杯。”
“唉,二叔。”曾锄头立即准备倒酒。
“别,我来是拿钱的,拿完就走。”道士说道。
“锄头,拿出一百文来。”老头吩咐。
随后,曾锄头拿来一个钱袋,取出了一百文。
“自己数数。瞧瞧我这儿,钱还没到手。就都给你了。”老头一边喝酒一边抱怨。
“你这可是找到一个长期的衣食父母,这一百文不算什么。嗯,正好。”道士把钱收了起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