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让自己的嬷嬷带着人,送小女儿和田瑛娘回她们回去梳洗,把其它人也打发走了。沉着脸,把跟赵煖一起回来的袁嬷嬷叫了来。
袁嬷嬷是她娘家的陪嫁,女儿回南方时,让她跟去照顾。
侯夫人一腔怒火清楚,立刻把你一家子都拖出去打死!”侯夫人脸都变形了,哆嗦着,真气坏了。
“夫人!是老奴没本事,护不住小姐,对不住夫人的信任,可老奴真的是没办法啊,老奴抗争过,小命都差点丢了啊!老奴死了不要紧,可是小姐谁来管?万一出点事,老奴死都白死了啊!呜呜。。。。”
袁嬷嬷磕着头,失声痛哭起来。
侯夫人都没听明白“你,你胡说什么?疯了,疯了,什么死啊活的,你说的这是什么疯话?”
“夫人啊,咱们家几位太太,如狼似虎一般,咱们小姐的东西,都被她这几个舅妈们要走了啊!夫人哪!奴婢不敢说啊,命都差点没了。。”
“你胡说!我嫂嫂不可能做这种事,更何况还有我娘管着,你竟敢找这么蹩脚的借口。。。”
“是真的啊夫人,都到这份儿上了,老奴哪敢撒谎?”袁嬷嬷抬头诚恳的说。
侯夫人还是不敢相信,但她想了想“你起来,仔细的跟我说!”
袁嬷嬷磕头起来,擦擦眼泪,把事情慢慢的道来。
原来,侯夫人的父亲当初巴结着定南侯府,谋了不少好处,最后还把女儿嫁了进去。
她兄弟们,不管嫡庶都跟着沾了不少光。有谋外放的,也都是好职位,考学的找到了好老师,家里日子好过了不少。
本来一切都顺利,但是她父亲在京城住时间长了,感觉各种不舒服。气候不好,风沙太大,水质太硬。没风景,吃的不顺口,东西又贵。
想起老家,灰,再对赵煖,怠慢了很多。
当家太太这样,那底下人就得加个更字。赵煖身边的小丫头有不懂事的,在外头受了委屈,就回来劝小姐,用财物去讨好大家,以便日子能好过些。
袁嬷嬷拦也拦不住,结果,赵煖屋里的东西很快就搬空了。开始是贵的好的,后来,简直是,每天不从她这儿拿点什么,就跟缺件事儿没办似的。
但是赵煖的待遇可没见好!
孤立她,刻薄她,成了常态。赵煖又病了一场。
袁嬷嬷急了眼,派人偷偷往京城里送信。结果当天晚上,不知怎么的,她开始上吐下泄,整整折腾三天。要不是她手里有些保命药,说不得完蛋了。
大太太给她请了大夫,然后跟她说“东西瞎吃,还能救。要是话瞎说,就没得救了。”
“你这说的是大嫂?!她?怎么可能?”侯夫人根本不相信,这是那个笑眯眯,总爱打趣她的嫂嫂?!
“您是不知道,唉,谁又能知道呢?前几年,大老爷弄了个女子回来,生了个儿子。不成想那女子心大,又歹毒,准备给大太太下药的,结果被发现了,大太太急了眼,没过两天,说是那女子羞愧自杀了,那个孩子也没了音信。从那以后,大太太变了个人似的,在家,说一不二的。”
“那她也不应该对煖儿这样啊。。。。”侯夫人喃喃道。。自己进了侯府,就没亏待这个嫂子。那个时候她们在京城,大嫂的好衣裳贵首饰,都是自己送的!
女儿去外祖母家养病,她每年都会给家里银子,送东西。江南本产丝绸,但她还会从京城捎去,数量她都忘记有多少了,更何况,侯爷那里,每年也会送东西过去,赵煊回来时给过她单子,数量相当的多。
只要女儿过得好,谁在乎这些?
大嫂,大嫂疯了么?
“后来,老奴突然就想明白了,这些财物算什么?夫人您,给小姐再置办三套这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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