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一些给家里,可没过几天他就跟撞邪了似的,不仅跟刘华吵架,晚上睡觉也不老实,总说梦话。”
江屿附在粱书耳边嘀咕了几句,粱书轻轻扬了扬眉,略一寻思才继续发问:“你们平时吃喝的东西可有什么分别吗?”
管事连忙答道:“宫人们的吃喝都是膳房依照份例负责准备的,并不会有什么分别。”
粱书正要继续发问,佟顺却抢先说道:“不对,冯保吃的东西确实跟我们不一样!”
总管闻言大怒:“你们吃的东西都是一口锅里煮出来的,哪里会不一样?”
佟顺连连摆手解释:“我见他吃过一种红色的药丸!”
听到药丸时,久未开口的陈影忽然问道:“你第一次见他吃药是在什么时候,还有,你知不知道那些药丸的作用和来历?”
佟顺凝神想了片刻,才答道:“第一次见他吃药……好像是三月二十,那天是去内府局领灯烛的日子,我回房时他正在吃药,我问他吃的什么,他只说是治头疼的药,不过没说是从哪儿弄来的。”
陈影的眉头紧皱,与窦章耳语几句之后,窦章便命人去冯保居住的耳房查找与药丸有关的线索,不多时,就有人把一个小瓷瓶递到了窦章的手里。
小瓷瓶的胎底虽然规整,可釉质不够细腻,看做工应该不是宫中之物,便把瓷瓶递给了陈影,陈影摇了摇,见里面还有药丸在晃动,便在手心里倒了几颗。
药丸只如红豆般大小,其色如血,闻着有种奇异的腥气。陈影想不出要玩的出处,便又递给一旁的江屿。江屿接过药丸,闻过之后就分辨出其中有合欢皮和柏子仁等安神的药材。只是那股莫名的腥气令他不解——这种味道绝对不是草木能散发出来的味道。
陈影见江屿也认不出药丸的来历,便把药瓶交还给窦章处理。此时窦章的脸色十分难看,森森宫禁之中,竟然会出现这种来路不明的药丸,这岂不是把禁宫城防当成了笑话!若是有人借此对主子们不利,那后果才是不堪设想。
老太监的脸上忽然布满了阴霾,他仿佛看见十五年前的那只黑手再次伸进了帝国的心脏。
就在几人各怀心事的时候,佟顺的讲述还在继续:“冯保以前也有过头疼的毛病,不过那几次都是一觉睡醒之后就好了,可自从清明节之后,他的头疼病就越来越严重,到后来甚至连觉都睡不好了,想必他也是没了办法才从外面找了些药吃。”
粱书默默点头,陈影忽然问道:“经常有人往家里寄钱吗?”
佟顺一听这话就笑了:“您太高看奴婢们了,我们这些打杂的,每月的饷银也就刚够日常开销而已,哪有闲钱还能往家里寄啊。”
“可你刚不是还说冯保想要托人给家里带钱吗?”
佟顺哦了一声,解释道:“冯保是得了赏钱的,他自然有资格往家里寄钱了。”
江屿又在粱书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粱书便问佟顺:“那冯保的银子到底寄回去没有啊?”
佟顺闻言一怔,嘴巴动了几下之后才摇头表示不知。粱书一见这表情,立时喝到:“大胆的佟顺,我看你不是不知,而是故意装傻吧!”
佟顺猛然抬头,一脸震惊的看向粱书,继而转向窦章口呼冤枉:“老祖宗明鉴啊,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啊!”
窦章挑眉看向粱书,却没有出言制止。粱书便冷哼一声:“人家几时吃药你都记得清清楚楚,说得明明白白,为什么偏偏说到银子时你卡了壳呢?”
“奴婢万万不敢贪图冯保的赏银,要是不信的话,您可以搜……”
粱书不等他说完便发出一阵冷笑:“搜什么搜,我又没说你私藏了他的银子。“
“那您这是……”
粱书根本不理佟顺,转向窦章问道:“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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