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视的看着江屿:“就说你是个黄鼠狼。”
马车缓缓而行,不多时已来到了永宁门前。永宁门是皇城的正门。眼见方怡白和江屿还在斗嘴,陈影便轻咳了一声:“陈某进宫还有公务,就请两位先回去稍事休息,晚上再来酬谢先生。”
见陈影要走,江屿和方怡白这才住了口。正要客气两句时,却听见远处宫门的方向隐隐传来争吵的声音。陈影当先便是一怔,他是云骑校尉,主要的职责便是卫戍宫禁,如今竟然有人在宫门前喧哗,这可是大逆不道的重罪。
想及此处,陈影也不多解释,一跃跳下马车,快步向着宫门走去。快到近前时,却忽然看见前面大喊大叫的那人好像穿着一身绯色官服……要说哪个六品小官敢在皇宫门前骂街的,天下间恐怕也只有武英侯的二儿子粱书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跟皇帝的女儿是拜把子的兄弟呢。
想到粱书,陈影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下车来管这档子闲事儿,真该绕道东小门进宫。可此时再想躲已经晚了,怒气冲冲的粱书已经看见了自己,正向这边儿跑了过来。
陈影深吸了口气,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迎向粱书:“梁大人何必这么……”
可他的话只说了一半,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只见怒气冲冲的粱书根本没有理会自己,与他错身而过之后便吼了起来。
“江屿!你他娘的怎么跑这儿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
陈影不可思议的回过头,果然看见江屿正一脸讪笑着站在不远处。粱书越跑越快,几步便窜到江屿身前。
“我让你跑!娘的,老子还以为你死在外头了呢!”
粱书越说越气,竟是举起了沙包大的拳头就往江屿的脸上招呼,江屿也不躲闪,任凭劲风吹开了脸上的白发,嘴里喃喃道:“对不起……”
拳头离他的鼻子还有寸许时,粱书却忽然收住了尽力,怪叫着往后跳开了几步:“我日……你住棺材里了吗,怎么这么臭!”
江屿赶忙抓着自己的衣领闻了闻,果然闻到一阵绵软悠长的恶臭。见粱书一脸的嫌弃,便笑道:“刚刚帮了朋友一点小忙,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呀。”
“朋友?那个朋友?”
粱书说着便四下扫视一圈,见周围只站着一个陈影,便指着陈影问道:“他?他也是你朋友?”
不远处的陈影听见他们的对话,真恨不得自己从没来过,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看着方怡白的马车渐渐走远。
直到听见江屿提到自己,才又在脸上挤出一抹笑容走了过去:“好巧啊,想不到梁大人竟然也和江先生相熟。”
云骑校尉算得上是个人嫌狗不待见的差事,粱书当然认得陈影,虽然并不愿意和云骑卫多打交道,可人家笑呵呵的来了,总不好给人脸色,便与他寒暄了两句。
陈影并不善交际,几句寒暄之后便问起粱书为何要在宫门前喧哗。粱书一听便来了火气,指着宫门愤愤道:“老子……啊不是……本官奉贵妃娘娘懿旨调查冯保溺水一案,贵妃娘娘也下了口谕,本官可以在宫中自由进出与案件相关的场所。可守门的这帮家伙竟然不放我进去,每次我来都跟我扯什么于礼不合,你说可恶不可恶!”
“哦?”
陈影的疑惑发自内心。
皇帝赵昀沉迷炼制长生丹药,这些年更是疏于朝政。许多事情都由贵妃赵清雅一人决断,不仅如此,为了牵制暗卫,更是成立了殿前云骑司,最高指挥权就在赵清雅的手上。
赵清雅的权利自然是源于皇帝的宠爱,可如今粱书竟然被阻隔在门外,莫非是皇帝对贵妃产生了猜忌?
粱书哪里知道,短短一瞬之间陈影的心里竟然转过了这么多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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