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周小宁的心愿这么简单,我还以为会有什么了不起的任务呢。”徐阳靠在一棵大树下说。
方才在楼,突然接到安吉的电话,看了一眼沉睡在病床上的俞星儿,说:“我们在校医务室。”
“知道了,马上来。”安吉挂掉电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溜门撬锁偷东西嘛,还有谁比浣灵名门推星圣手更适合这差事?
“这种麻烦事,不用咱亲自动手,走。”他拉着徐阳往医务室走去。
待两个少年离开,树下闪出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正是方才在戏台献唱的绝色女乐师,她怀抱琵琶,明亮的双眼含笑。
在她身旁站着一个高大且肥润的出家人,袒胸披一件暗格纹袈裟,手持禅杖,脖子上挂着厚重的佛珠,他用一面凶神恶煞的面具把五官全部遮住,只能透过眼睛的孔,看见幽深的目光。
女乐师看着走远的两人,声音绵柔可化骨:“男人婆下昆仑山,原来天天和这几个俊朗可口的少年待在一起,诡面佛,这次你可不要搅我的好事。”
诡面佛右手端立,拇指中指微微合捻,沉声说:“贫僧不管旁的,唯独不能伤着郭佳少爷,别忘了,你我此行还要追查白泽的下落。”
“那是自然,我怎可能伤他,你这个和尚当真不解风情。”
风吹过医务室的窗帘,带来一丝凉意,俞星儿慢慢睁开眼睛,看见白色的天花板,她只记得自己睡了漫长的一觉。
“你醒啦,大小姐。”郭佳坐在床边,双肘放在床沿,翻着一本《仙王的初恋物语》。
“我怎么睡着了?”
“俞星儿你是个奇女子,真的,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有人吃撑到昏过去,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吃饱过?”
“……”俞星儿被抓住了把柄,只好认怂说:“难道不是中暑么?”
“大夫说你吃多了,大脑缺氧,才容易中暑,你知道你吃了那么些,抱起来有多沉吗?我的腰都要断了。”
“那真是辛苦你啊,谢谢了。”俞星儿翻了个白眼。
叩,叩。有人轻轻敲门,安吉、徐阳探头进来了。
“俞星儿,你没事吧,听说你中暑了。”徐阳问。
“她现在精神得很,贼壮实。”郭佳说,俞星儿狠狠踹了他一脚。
“哈哈,看起来的确没事了。”徐阳大咧咧笑着说。
“那,要是你没事了,可以帮我个忙吧。”安吉话说得磕磕碰碰,他平时既不交朋友,也不求人,今天第一次这么开口,有些难为情。没想到听了事情的原委,俞星儿很爽快就答应了。
“小事一桩。”
“咔哒”,直到周小宁家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徐阳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就这样“私闯民宅”了。
郭佳和徐阳在门口放风,安吉和俞星儿进周小宁的卧室,很顺利,他们找到周小宁放在书桌第一层抽屉的礼盒,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纤细精致的孔雀绿钻石胸针。
“好漂亮。”俞星儿赞叹道。
安吉在周妈妈的房间,打开衣橱。所有的衣服都整齐分类,衣橱里淡淡的樱花樟脑丸的味道和纺织物、洗衣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沉静而温馨。
或许,这就是被称作“母亲”的味道吧。安吉想。
如果没有十年前的那一场意外,今天他的家,他的身上,是否也会沾上这样的香味呢?
他找到一件冬天的毛围巾,慎重地把钻石胸针别上去。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等到冬天的时候,周妈妈取出这条围巾,就可以看到儿子送给她的礼物。希望隔了两个季节,她心中的伤疤能够愈合。
“嗯。”俞星儿应道。
黄昏了,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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