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眼前这两位正如老管家所说,客堂内衣着破破烂烂、蓬头污面的男人,刘铮略带惊疑之色对其中一个问道。 他记忆力很好,不会认错,这人就是昔日战场上的那位军需官张权,正是因贿赂了他,以及他叔叔张大人,他才有了主世界今天基业,但他还是装出了惊讶万分的样子。 “刘大人!” 扑通一声,张权就跪在了刘铮面前。 “张兄快快起来,发生了何事?如何落到这步田地?” 刘铮赶紧把他搀扶起来,问道。 这也正是他心中的话,照理来说张权家世显赫,背景很硬,怎么会沦落到当一个乞丐?这期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很好奇。 “呜呜呜...刘大人...家门遭难,万般不得已,张某只好来寻刘大人,以期刘大人记挂往日交情,给条活路啊...呜呜...” 张权声泪俱下,声音哀苦悲戚。 “你我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虽不为骨肉兄弟,但袍泽之情胜似兄弟之情,有何事皆可对我说明,怎么今日相见就变得生分了?” 刘铮搀扶着他的手臂,一脸严肃说道。 这话也不算违心,虽然他和张权不至于好到那种地步,张权也没和他一起出生入死,但人家当初收了礼办了事,解决了他好大难题,这份交情确实在。 一听这话,张权呆愣住了,随后更是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哭道:“感谢刘兄还记挂着我,有此一言,咱心里是高兴..呜呜...” 此前来寻刘铮,他心里还直打鼓,生怕刘铮知道了他家所发生之事后而把他拒之门外,更怕刘铮知道了前因后果为了功利把他给卖了。 “先不说其他,两位既来,就是我的客人。老黄,带两位客人去洗漱干净,让后厨开宴。” 刘铮这话更让张权心里暖和,蓬头垢面的绝对不舒服,能看到这一点且关注,实在是给予了尊重。 ··· 等张权和长胡子中年男子洗漱后换了新装,菜肴也传上来后,两人二话不说就开吃,狼吞虎咽与外表差异甚大。 “仁兄,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 刘铮为自己倒了杯酒,又给两人分别斟了一杯,端起来酒杯边敬边问道。 “呜...咕噜...” 张权把自己嘴里的肉咽下去,又连忙举杯相碰把酒喝了,随后眼圈便是一红,说道:“不瞒兄弟,我张家算是...完了。” “是啊,一遭舛难,满盘皆输。” 跟随张权一切的这个男子也是低叹一声说道。 “还未请教这位是...” “大人,在下杨仲,原为张大人门府区区幕僚,贱名有污大人之耳。” “唉,说笑说笑,能为张大人幕僚,必然有过人之才...” 随后,张权和杨仲两人就把事情经过详细给刘铮说了一遍。 张权的叔叔张大人正是老皇帝留下的三个顾命大臣之一,位列三公,为司徒。 其余两个分别是太尉韩彪,司空孙举。 张司徒是新党在朝堂上的领袖,孙举是旧党最为坚定的拥护者外加魁首,韩彪则是军方首脑。 新旧两党不说势如水火,但也从来不对付,向来是政敌。 老皇帝此举本是为了相互制衡之意,再加有太后在侧,想辅小皇帝安然长大后执政。 果然,老皇帝一去,张司徒和孙司空就在朝堂上因为各种小事相互起了冲突,两党官员也尾附攻击政敌,不到半月时间内朝堂上的冲突就变得愈演愈烈。 这本是朝堂正常之景,也是老皇帝预料之中的事情,想来有太尉居中调和,太后仲裁圣断,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但老皇帝错估了两党多年来的积怨程度,更是所托非人。 司空孙举不知如何说服了太后,把韩太尉调离中枢去往北疆视察,随后以通敌叛国的罪名立即诛杀了张司徒,紧接着就开始清洗起朝堂中的新党官员来。 现如今中枢朝廷一片血雨腥风,被抄家破门、下狱问罪的新党官员不计其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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