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放下了酒杯,高声激昂唱了起来。
他想来打小便是五音不全,此刻高歌之下,杀力竟是不逊色老人琴音丝毫。
唐西宿本就是放浪形骸之人,见燕武阳如此,兴起之下,也随之高歌,只不他一曲小调,如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倒是独具风韵。
王策见二人皆是高歌,脑海昏沉之下,便也随之一同唱了起来。
他三人如痴如醉,嗓子唱到口舌干燥,便碰杯饮酒,然后再唱。
半响之后,王策只感觉声气微乏,而那老人也是终于不堪忍受,在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后,便离去。
王策环顾四周,此刻大顺斋内,除了他们三人,已是全部走尽,空无一人。
唐西宿醉眼迷离,打了一个酒嗝之后提议道,“我三人共游这南京城如何?”
“妙哉,妙哉。”王策醉得深沉,付之一笑。
“来这南京城多日,我还未曾好好去转过。”燕武阳更是枕曲藉糟,倒在了桌上,听唐西宿说道,便立即坐起身说道。
“那便走吧。”唐西宿将一锭银子轻扔向店小二,便踏着醉步离去。
原本一脸生无可恋的店小二接过银子,瞬间满脸笑容。
王策二人则紧跟着唐西宿这个东道主。
唐西宿刚刚走出大顺斋,便回身向头看那牌匾,笑着说道,“这店日后应该改叫‘大顺酒斋’。”
三人一同大笑。
随之醉如烂泥的三人相互搀扶,大声说笑着行走于闹市之中。
南京城虎踞龙蟠,崇文重教,自古便有“天下文枢”之称,更是今朝旧都,布局合理,处处都泛着悠悠古韵。
王策走着醉着,一路上与二人说说笑笑,他脑海中却缓缓浮现出一个姑娘的身影,他由然而笑。
而在他傻笑之时,一个略带熟悉的青衫女子身影向他身边走来,然后又从眼中划过。
王策面色略显呆滞,片刻后才蓦然回首,向身后瞧去,此时人群中,已然没了那位姑娘的身影。
螭儿姑娘?
忽地,燕武阳醉眼朦胧,一把抓边刚从自己身边走过之人,从他怀中将那黑底云纹的钱囊拿回,又将这人狠狠扔出,大喝道,“你这小小蟊贼,怎就敢行窃到大爷身上?”
那人贼眉鼠眼,身材瘦小,被燕武阳一扔之下,口鼻鲜血皆迸发而出。
这瘦弱蟊贼年纪虽小,但却是此行老手,细微谨慎之下,倒也常常得手。
他见他们虽都挂兵刃,但却是醉的厉害,且钱包鼓鼓,只道自己寻得了良机肥羊。
便如平时一样,以自己成名的“飞虫手”去贴身探之。
却不想此时燕武阳虽醉,但一身武功根基还在,仍是反应灵敏。
“大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大爷饶命!”那瘦弱蟊贼当即翻过身,跪倒在地,磕头求道。
“那还不快滚!下次再让大爷看到你偷东西,剁了你的手!”燕武阳一个酒嗝打出,随之一脚对着瘦弱蟊贼猛然踢出。
这一脚威势具足,瘦弱蟊贼见此自知无法躲过,自己此番就算不死也是落下终身残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上湿了一滩。
唐西宿一脚后发先至,将燕武阳踢出的一脚挡下,摇头说道,“燕兄,何必与与一个小贼计较,罪不至死,且放过他吧。”
燕武阳此时醉酒中,一脚踢出后方知力使大了,见被唐西宿挡下,不由庆幸,对其会心一笑。
而那瘦弱蟊贼趁此机会则连滚带爬,急忙逃走。
三人继续逛行,全无章法,西走大功坊,北走贡院,又过了金水河,若不是唐西宿相比二人颇为清醒,恐怕便入了前皇宫。
尚不觉得尽兴,三人便在路边又找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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