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玉簪飞掷,如一道溢彩流星从天划落,转瞬即逝。
谢凤满目惊恐,畏缩侧身之下仍是被玉簪划过左眼,鲜血顺着脸庞落下,触目惊心。
叶公子长发散落倾泻而下,出尘如仙,恍若明月,见自己顺手一掷,竟让谢凤失去了一目,不由面带悔色。
王策不经意间望去,在那刹那,一见倾心,只感觉天上明月,满天繁星一同落了下来。
眼中全然不见谢凤悲惨之状,只剩下那女作男装的叶公子,叶姑娘一人。
脚下步法依旧,手中长剑仍然,面上却是失了神。
此一见或许便是终生。
铁掌帮众人之中,一极为魁梧,如铁塔般的黄衫汉子见王策如此,心下只道寻得时机。
他面如红玉,怒颜张口,大喝一声,手泛铁青,右手一掌便向着王策拍落。
掌风呼啸而来,王策下意识使出一剑‘重节守义’上挑格挡。
那铁掌依旧狠狠落下,与剑锋相撞,传出一阵金铁相击之音。
而那黄衫汉子手掌之上竟只留下一道淡淡血痕,他又是大喝一声,左手成掌也随之运气落拍。
王策刚刚一阵失神,以剑刃对其肉掌,却是没占到一分便宜。
他只感手臂一阵酸麻,连长剑都险些脱手,当下凝神静气,目光如炬,长剑稳握,借着震荡之力剑身颤动使出一剑‘剪扑自如’。
长剑绕过黄衫汉子未来及收回的手掌,顺着那粗壮手臂而上,又转势斜切那汉子胸膛,逼其收掌,反守为攻。
那黄衫汉子见长剑斩来,已是无法躲避,当下便将双掌回收,作口齿微合,舌舐上腭之态,含胸拔背,膝盖微曲,双腿如铁柱,不动如山。
一剑斩上,只听得“哐”的一声,如夜半的撞钟之声一般。
王策剑光一转,又是‘伏象胜狮’、‘一啸风生’,‘暴虎冯河’三剑使出,剑势咄咄逼人,如活虎雄霸山林,猛烈疯狂。
“哐、哐、哐!”又是三声如剑撞大吕的刺耳钟鸣传出。
王策心下微惊,那黄衫汉子硬功竟然如此了得,一身皮肉比之铁衣铜甲恐怕亦是不差丝毫。
自己断门剑连斩四剑竟只是破了他胸口外衣,留了四道红痕,使其脚退半步,脸色略显苍白了几分而已。
王策也不贪战,不等黄衫汉子再次出手,当即抽身便走,又轻声喝道,“你可比上你家少帮主可是厉害太多,我们后会有期,在下暂且失陪。”
黄衫汉子见王策与叶公子一行逃去,方才将一口带着鲜血的痰吐出。
奇怪这少年招式变化极妙,却不知为何竟是丝毫不带真气内力,当下喃喃自语道,“好厉害的后生小子,竟是如此狂妄自大!”
谢南河见王策与叶公子二人越行越远,自己短时间内却无法脱身,当下高声喊道,
“给我追!半数人去追那两个小贼,另外半数来助我二人共剿此匪!”
只见谢南河与谢南溪二人皆是半身白霜,颇为狼狈。
谢南溪一声大喝,一身雄浑真气震碎周身寒霜,双掌宛如一对生龙,掌风呼啸隐隐如挟风雷之声仿佛龙呤。
谢南河却是内息不显,出手以铁掌相击,回手却化掌作爪状,神形似鹰,一双拳爪密如雨点,颇为勇猛凶悍。
二人显然默契这等合击之术,第七戒霎时便如暴雨狂风中的一叶扁叶,摇摇欲坠。
然而谢南河却是暗自生急。
他二人表面虽然是略占上风,但自己二人,一人力大势沉,一人灵活迅猛,所用都是速战速决的打法,极耗气力。
而那第七戒呼吸均细深长,以气随神,一股冰寒气行于指掌,心手相应,式式皆对,招招具接,运用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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